特爾在蒙古語裏麵是神的意思,蒙古人以遊牧為生,每年都會祭拜他們偉大的神靈——草原神,也許他們的這種行為很不受現代人的理解。
走進特爾烤莊,粗獷而豪放的草原氣息撲麵而來,整個天花板都繪畫著他們臆想出來的草原神的英姿,偉岸高大的形象,伸出柔和的雙手願意為信奉他的子民帶來安詳。
佳龍十分熟悉的帶著五人走進一個包間,掀開布藝簾子,六人似乎來到了地地道道的蒙古包,圍著一個火盆,四周有規律的擺放著坐墊,頭頂上的四盞煤油燈將讓見慣了各種電燈的現代人的心裏能產生極大的衝擊。
坐定後,鐵流發著牢騷:“他媽的,這麼貴的地方連個座椅都沒有,坐在地上吃飯跟乞丐一樣。”其實如果是他人付錢的話,鐵流肯定會誇讚這裏的環境屬於純原生態,但是沒辦法,自己掏錢和別人掏錢是兩個概念。
穿著者蒙古傳統服飾的服務員遞給佳龍菜單,從服務員紅撲撲但又像經曆過風刮一樣皮膚中可以確定她是純正的蒙古人。
“這個,這個,烤羊腿。”佳龍的話讓鐵流的心裏咯噔一下,真他媽的黑。但是佳龍意猶未盡,在烤羊腿的後麵加了個數量。“五隻。”佳龍伸出五個手指頭。
鐵流坐不住了,站起身奪過菜單大罵:“佳龍你個狗崽子,吃這麼多,撐死趕著投胎麼?”鐵流的表情引得五人暗暗發笑,韓飛暗中給佳龍豎起了大拇指,今天非要讓鐵流放血不可。
“豆皮奶,馬奶酒,好了就這些。”鐵流沉著臉,點了兩樣烤莊裏麵最便宜的吃食。
草原狼可不幹了,他這麼大的塊頭還真吃不飽,要知道這隻餓狼已經連續兩頓沒有吃了:“別啊,還有血腸子沒點呢。”
鐵流剛才斜眼瞟到了血腸子,一根要價七千多,真不知道這裏的羊吃什麼長大的,身價這麼昂貴,鐵流一把站起來,一手摟過服務員的肩膀,哭喪道:“姑奶奶,你趕緊去廚房下單吧,再不走,今天我就死這了。”
但是在眾人的堅持下,還是點了三斤羊肉串。
鐵流氣的直到羊腿上來還沒有說話,這都是白花花的票子啊,吃什麼羊肉,打死我吃肉得了。
不多會,五名蒙古大漢端著五個烤盒走進來,放在了六人的中央火盆裏麵,五隻引人食欲烤的色澤金黃的羊腿架在烤盒上麵。
要說烤莊敢收這麼高的價錢還是有道理的,羊選材用的是鄂爾多斯放養的純種綿羊,就是連烤盒中的木炭都用的是名炭,燃燒的時候足夠的完全,不會釋放出一絲令人不快的煙霧。
草原狼十分有蒙古漢子的粗獷,一把攥住羊腿,用嘴撕咬起來,放在邊上割肉用的專業刀具和叉子都不用,在煤油燈絲絲光亮投射到草原狼的臉上,野性十足,還真有一些蒙古狼的感覺。
“好吃,有嚼頭。”草原狼灌了一口馬奶酒,大聲的喝彩道。鐵流麵無表情的嗤笑道:“能不好吃麼?一隻八千。”
韓飛則開始了正題,把麵前的四角被子斟滿馬奶,遞到鐵流麵前:“最親愛的東家,不要愁眉苦臉了,講講任務的發展吧。”
鐵流看著虔誠的韓飛,心裏才舒坦了一點點,好歹這麼貴的羊腿沒白請啊。
“我們在龍組的秘密檔案室裏麵找著了這個圖案,是九族的圖騰,他們族人出身便會把圖騰紋在身體的各個部分,紋的位置相當於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地位最低的會紋在手上,稍高一點便是身體,然後是臉上。”鐵流解釋道。
韓飛心裏想道,看來上次幹掉的信田剛烈在九族裏麵的地位還不低呢,他脫口而出:“那最高等級的會紋在什麼部位呢?”
“陰部。”
鐵流的一句話讓韓飛五人齊噴馬奶酒,馬奶酒到了火盆裏瞬間氣化,屋裏彌漫著奇異的香味。
“太他媽的可樂了,這還不得疼死,紋在蛋蛋上,怪不得那些小日本這麼變態,原來剛出生便感覺到了什麼是蛋疼。”白鶴笑的前俯後仰。
“九族是日本的特工麼?”韓飛強忍著歡笑,挪了挪屁股底下的坐墊,湊近鐵流。
鐵流用割羊肉的鋼刀撥弄著烤盒裏麵的木炭:“這件事不可能是官方幹的,不然的話引起國際糾紛,小日本就是挨打的料。而且我們的檔案根本就沒有九族過多的資料,隻知道他們是一群隱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