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審問的事情先放一放,我再仔細的查看查看傷口,這件事情我會負責倒底。”韓飛的話讓趙學兵很感動,不過是幾麵之緣,而且韓飛還給了他巨大的好處,而現在人家卻願意全心全意的幫自己,趙學兵暗中發誓,這個兄弟值得一交。
韓飛沒有考慮這麼多,目光又投到了另外三具屍體上。蛇手則覺得沒有什麼考察的必要了,這種用刀高手應該是開膛手無疑。
韓飛則不這麼認為,他布置戰術的原則就是以實地觀察為主,沒有經過仔細的觀察就沒有發言權。
在一位堂主的屍體上,韓飛看出其肋骨有些缺失,但是斷骨處並不是刀痕,轉身問道:“趙大哥,這位堂主的肋骨是這一次才斷的麼?”
“哦,你說老段啊,不是,他以前跟我們一起打架的時候折掉的,算是老傷了。”趙學兵為韓飛解釋道。
方禦則哭喊道:“老段以前對幫會最忠心了,每次打架都衝鋒在前,但是這一次他卻死在了日本狗的刀下,我草。”說道最後,方禦破口大罵情緒相當激動。
韓飛眼光在方禦的身上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拍了拍方禦的肩膀:“副幫主息怒。”
方禦的重重的點了點頭:“隻要小哥幫我們問出了山口組的地址,老子就拿刀劈了山口組的老混蛋。”
韓飛感歎福清幫的人果然都是一把菜刀砍天下的主啊。
“趙大哥,帶我去看一看你們說的那個本田武,看來隻有在這個混蛋身上開刀了。”韓飛說道。趙學兵做了個請的姿勢,其餘福清幫弟兄沒動,隻有趙紅和方禦跟在了趙學兵的身後。
“喂,你們三個別跟木樁子一樣的杵著了,跟上。”韓飛跟佳龍他們三個人喊道。三人興衝衝的跟著韓飛。
整個祠堂大廳其實是個正方形的大堂,趙學兵帶著身後的人走到進門左手邊的牆壁中間,輕輕的推了推,牆壁上頓時出現了一個洞口,沒碰之前根本就不容易察覺,看來黑道幫會都差不多,機關重重。
趙學兵走進洞口按了按電源開關,頓時前麵左拐處便出現了一條小道,其實裏麵並不陰森,兩邊的牆壁都貼有瓷磚,以防有什麼惡心的昆蟲在這裏做窩打洞之類的。
小道是個下坡路,看來下麵是個地下室,韓飛等人在趙學兵的帶領下慢慢的走下走,走了大概十來米樣子,一件二三十平方米的小房間展現在眾人的眼前。
房間的最裏麵豎著一根十字架的木樁,而本田武則被脫光上衣用鐵鏈綁在樹樁上,旁邊的火盆裏放著一塊燒紅的烙鐵,還有皮鞭,老虎凳,審訊裝備應有盡有,兩個光著上身的福清幫小弟拿著碗口粗的空心鐵棍使勁的揍本田武。
本田武發出一聲慘過一聲的嚎叫。
“我都把這個混蛋打了個半死,他回答我的隻有不知道,還說我們抓錯人了。”趙學兵吐了一口痰,吆喝一聲,讓兩個小弟加把勁。
“對了,趙大哥,我還不知道你們為什麼一定覺得這個本田武是凶手呢?”韓飛一直想問,但上麵福清幫小弟眾多,不太好問,不然反被以為是在擁護日本人就不好了。
趙學兵似乎不太願意提這件事,臉色有些鐵青,考慮了十幾秒,還是把事情的始末娓娓道來:“那天我們在一起泡溫泉的時候,我的小弟便已經出事了,他給我發了個短信,內容就是本田武,我會幫會以後,調查了一圈,發現東京醫院有個醫生經常為我們幫派的成員做手術,名字就叫本田武,當時我們就把他抓過來了。”
“抓過來之後堂主又是誰殺的呢?”韓飛反問道。
“很有可能是他的同夥想讓我們放人,害死了我的幾位堂主。”趙學兵的猜測也屬人之常情,但韓飛卻搖了搖頭,走到本田武的麵前。
韓飛則上前製止了兩個小弟的動作,並不是出於好心,而是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的開膛手長的什麼摸樣。
傳說中的開膛手長的很普通,丟在東京火車站的人群裏絕對找不出來,而現在更是認不出來了,滿臉都是血跡和汙垢還帶著幾條鞭痕。
胸口處則全是烙鐵留下的痕跡,留著膿水,甚至還有些微微的發臭。綁在十字架橫棍上麵的雙手也全是鞭印,頎長、細嫩的手指已經被砸的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