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腸草,是最毒的毒藥之一。毒侵入五髒六腑後,便無藥可救。辰東已經封住了洛遺雪的全部經脈穴道,又將九曲露雨丹喂她服下,但毒已經順著她的動脈遊走了一部分,如果找不到解藥或是解毒的方法,那麼....
“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拿到解藥。”
而解藥,一般隻有下毒的人手裏有。
“還有其他的辦法麼?”
辰東猶豫了一下,隨即看了看床上的洛遺雪道,“我可以製造出斷腸草的解藥,不過,主子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等。”
其實還有一種方法,辰東沒有說。
夙千羽沉默,絕美的臉上浮現出冷漠的冰冷,眸子微轉,停留在洛遺雪的臉上。“那她可以堅持多久?”
雖然他臉上沒有絲毫緊張的痕跡,但是辰東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有多麼的壓抑。
“我已經喂她吃下了一顆九曲露雨丹,暫時可以緩解一下毒素侵入五髒的速度。如果在明天下午之前拿不到解藥,那...”
“我知道了,好好照顧她。”床上的人依舊緊閉著雙眼,連夙千羽在她櫻唇上印上的一吻,她都毫無反應。
遺雪,等我,一定要等我!
白衣飄飄的身影,孤寂卻又是那麼的堅定。辰東心裏不禁暗自歎息,這件事,他該不該跟尹少主說呢?
他相信夙千羽會找到解藥,但他不想拿洛遺雪的性命當賭注,他輸不起!
而他也不會將希望全部都寄托在夙千羽身上。
如果在明天下午之前,夙千羽還沒有回來,那麼,他也隻有那樣做了...
時間一點一滴地在走,辰東和風焰等人心裏都十分的擔憂,就連一直冷麵如冰的淩幽,此刻臉上也浮現出了著急。
緊接著,焰翎衝出了房間,辰東趕忙攔住了他。
“你去幹什麼!”
焰翎轉過身來,聲音有一絲的哽咽,“去找解藥。”
見他這樣,辰東原本有些怒氣的臉上此刻也緩和了許多。拍拍他的肩膀勸道,你找不到他們的,還是別去了。”
“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主子死麼?”話一落,焰翎一拳打在了走廊的柱子上。
風魈在房間門口看著這一幕,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這種感覺,比看見洛遺雪墜下懸崖還要難受。
明明人就在他們的麵前,他們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親眼看著她的生命一點點逝去,卻什麼也做不了!
筆落,寫下一個個雋秀霸氣的字,再執筆時,筆,卻突然斷了。在此之前毫無預兆。
孤幕翎愣了一下,隨後放下手中的半截筆,眼睛緊緊地盯著宣紙上還未成形的字,眉頭微皺。
“子寒。”不一會兒,門外走進一名青衣男子。
陸子寒走到書桌前,輕聲問道,“王爺,出什麼事了?”
孤幕翎看了看斷成兩截的毛筆,再看了看宣紙上的那個字,抬眼道,“本王想知道,她...現在在哪?”
聞言,陸子寒感到十分的詫異,聽他的語氣,倒不像是隨便一問,可他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陸子寒想不明白。
但他還是按照得來的消息說道,“目前在紫予國。”
“幫本王備馬!”
不及陸子寒反應,孤幕翎率先一步踏出了書房的門,留下陸子寒劍眉緊皺。
不明白孤幕翎的突然舉動,但當他瞥到書案上的斷筆和宣紙上的字時,他忽然明白了些什麼。
輕輕搖頭,陸子寒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後離開。
原是沐雨聽風,怎奈江憶寒雪。
夙千羽從洛遺雪的房間出來後,夙千羽就走進了允兒的房間。
允兒此時正在房間裏看書,一見夙千羽,連忙起身,帶著幾分驚訝與笑意。
“羽哥哥,你怎麼來了?”
夙千羽沒有理會她的問題,眸子微沉,用一種極為冷冽的語氣道,“他在哪?”
“誰?”允兒一頭的霧水,完全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但看他此時如此的嚴肅,允兒心裏多少有了些忐忑。
夙千羽冷眸掃過她的臉,一步步靠近她,帶著輕蔑與嘲笑,“昨天晚上,你去了哪裏,又見了誰。這些,不用我再重複一遍吧?”
允兒一聽,心裏“咯噔”了一下,咬了咬唇,心裏猶豫著要不要說實話,“羽哥哥,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
“我不想聽這些,我現在隻想知道,他在哪!”
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允兒的奮力解釋。他昨夜無意看到的那一幕,現在想來,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