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旁邊站了一會，老海聽著耳旁不斷響起的少女那輕靈之聲，給薑雲羽放了個眼色，兩人相視點頭，也是默契地走到了樓上，找了一個幹淨的樓閣，一走出慕玲的視線，老海趕緊身子一抖，拉開一張椅子，好聲好話地招呼薑雲羽坐下。
老海親自倒了一杯好酒，遞給了薑雲羽，歎道：“小兄弟你不知道啊，慕玲這小鬼靈精的，平時可沒少給我添麻煩，我又不好發作，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苦我一年就要在這種事上丟一大筆錢，長久下去，名聲也快要臭了。”
“嗬嗬，這就是運氣了。”薑雲羽笑道。
老海自己拿起酒壺，猛灌了一口，砸巴了一下嘴唇，道：“其實，倒也不是我怨她，真要說起來，我老海祖家能在煌城這種亂地方立足這麼多年，也是跟羽靈山莊有些關係，有幾次人家在我這鬧事，都是羽靈山莊的人出麵解決的，久而久之別人也就知道了這點破事的規律，鬧事的也就少了許多。”
“不過，最近幾年，從這個血狼幫開始猖獗，我這就變得不太平了，畢竟羽靈山莊那點麵子，可不是誰都買的。小兄弟，你在這裏無親無故，我老海勸你一句，現在年輕，能忍則忍，那些能在這裏欺負人的，哪個不是刀口舔血的貨。”
“不僅如此，他們的關係脈絡也比你深的多，你得罪一個，那就是得罪了一群，你若再得罪這一群，那就是千千萬萬人來找你算賬。這種事在這裏屢見不鮮，我老海幾十年都不知看過了多少回，每一次都是你們這些外域來的年輕人輸的一塌糊塗。”
“老海，你這話可應該提前說一聲了。”薑雲羽一聲輕笑，手中酒杯若有深意地晃了晃。
聞言，老海身軀微震，急忙抬起頭問：“小兄弟…你，你得罪誰了？”
“你上麵提到過的。”薑雲羽臉色平淡地說道。
“莫非是，血……血狼幫？”老海一個踉蹌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麵色變得有些蒼白，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薑雲羽點了點頭，道：“在我還沒有進入煌城之前，便剛好撞見他們就在獵殺一隻魔獸，結果陰差陽錯，就鬧出了矛盾，他們那個大小姐口口聲聲要殺要死的，我就順手教訓了他們一頓。”
老海咽了咽口水，雙眼都快瞪了出來，半響之後才吞吞吐吐地道：“大小姐…你把……柳擎的女兒柳玉給…教…教訓…訓了一頓？”
老海說話時下巴不斷磕抖，連吐字都不清晰了起來。
“老海，你何必那麼緊張，我來這裏都半天了，他們還沒找上門，說明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在這裏，放心吧，我不會連累你的。”薑雲羽見到他這般模樣，不由得失笑了一聲，說道。
“你…你……哎呀！你糊塗啊。還沒進入煌城就捅了個這麼大的簍子，若不是他們幫內最近狀態緊急，你早就身首異處了！”老海惱悔地拍了拍大腿，一張臉皺成苦瓜，要是薑雲羽在自己的地方被抓住，那自己想保小命一條都難，更別說保全他們二人了。
“我可不怕他們，是那個柳玉自己沒事找事，要真找上門來，一戰便是，那個柳擎也就九段靈將，打不過我還跑不過嗎，至於老海你在這裏有關係脈絡，大可跑到羽靈山莊，他們現在分不出手，你也不會有事的。”薑雲羽一口將杯中美酒飲盡，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