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修練場之上,三三兩兩巡邏著身穿盔甲的士兵,一個個精神抖擻,堅毅的眼眸掃視著四周,看看有沒有可疑人物出現。
蜀逸後山之上,一道青年身影傲然而立,身上的黑色披風隨風而動,比數年前挺拔了幾分的身姿,再也沒有了少年的那般青澀,裏裏外外透著一股幹練的成熟。
薑雲羽。這個在虛竹王朝消失了近四年,但依舊為人民心中希望的名字,當時,就是在這片土地之上,為虛竹王朝擋下了宛如災一般的橫禍……
薑雲羽在後山上站了好一會兒,方才踱步朝演武場走去,踏在故土之上,那種歸家感和舒暢感,讓他不由得抬起頭狠狠吸了口氣。
“你是誰?!”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薑雲羽這種略帶噓唏的眼神,後者淡淡地撇了那邊一眼,隻見數道士兵的身影衝了過來,同時用信號彈提醒了其他還在巡邏的士兵,一個個臉色凶狠。
“呃?”薑雲羽明顯注意到了這些士兵的裝扮和數年前虛竹皇室大不一樣,當即冷笑了一聲,道:“嗬嗬,改朝換代,連裝扮都換了麼。可真是一朝子一朝臣呢,木…血…。”
到最後那三個字的時候,薑雲羽的眼中明顯閃過了一絲戾氣。
唰唰唰…
那幾道士兵的身影飛快把薑雲羽圍在了中間,亮出腰間銀劍,對準著後者,一個個眼神凶狠。
“你們是虛竹的人?”薑雲羽很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是又如何。這是皇室的練兵場,嚴禁閑雜人等進入,識相的話,就快滾!”一個領頭的士兵大聲喝道,對於眼前這個實力隻有“靈者”階段的青年,他們自然是不會有絲毫的畏懼,自己背後又有著強大的支援作為後盾,使他們口氣從軍人特有的嚴肅添加了一抹自傲和對那個人的藐視。
“這塊地原本是屬於蜀逸學院的,是木血下的命令鏟平的?”這個不知來曆的“靈者”青年再度莫名其妙地問道。
不知道是第一次進入虛竹的愣頭青還是口出狂妄的大家少爺,都另這幾個自視清高的士兵們心中傲火不已。
信號彈出之後,僅僅一分多鍾,周圍的巡邏士兵都趕了過來,雖大部分兵力都已經赴了前線,但隨便一召集,還是能迅彙集百多十個口子。
薑雲羽被如同包餃子般圈在了最中央,麵不改色地掏著耳朵,這個輕蔑的動作讓本來就不爽的諸位兵將怒火中燒,一個個上前踏出了一步,架勢咄咄逼人。
“給你十秒鍾的時間,滾出我們的視線。”
一個領頭的將領低聲道。
看見這群人如此的態度,薑雲羽隻得吐了口氣,手指向下點了點,道:“你們知道這片每日被你們操練訓練戰鬥的土地…埋葬了多少忠骨嗎?就在三年之前,那場大難。”
聞言,空氣仿佛停滯了一瞬間,隨後,一陣陣如潮的大笑聲很快將這個氣氛徹底摧毀,一個個實力較強的兵將笑的前仰後翻,臉色通紅,可謂極失軍態。
“埋葬忠骨?哈哈哈哈…那又如何,比起那種虛無的東西,現在可是木家的下,而我們是木家的直屬防衛軍,連戰場都不用上,就直接在這走兩步就可以換班。”
薑雲羽卻似乎一點都不在乎,揚揚手,道:“有時候,虛無的東西,比起一些實質,要更加有力量。”
“呸!跟一個書呆子廢什麼話。”
一個脾氣暴躁的士兵直接揮起了長劍,往薑雲羽頭上砍去。
唰!
劍刃破開空氣,帶來一絲低低的破風聲,在所有人都認為這個青年將會被靈師階別的士兵砍成兩半的時候,他卻毫無緊張之色地抬起了手掌。
嗒!
劍刃穩穩被捏在了薑雲羽的手心之中,那個士兵心中一驚,愣了半刻之後,立馬要把劍從他掌中拔出來,但無論如何使勁,都是如同被融入了凝固的鐵水一般,紋絲不動…
“我話的時候,最討厭別的打斷了。”薑雲羽嘴角勾勒起一絲陰森的微笑。
“我已經三年沒跟人動手了,如果你不想做第一個見血的話,就乖乖在一旁呆著!”薑雲羽手掌一震,那把用玄武精鋼鑄成的鐵劍立馬變成一堆碎片,那個士兵也被那股巨力反震出五六米遠,踉踉蹌蹌連續撞開好多人之後才堪堪停了下來……
嘶…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剛剛那名士兵是營裏出了名的鐵腕子,力大無窮,實力也達到了靈師三段,想必過不了多久將會被營長重用,沒想到在一個表麵實力隻有靈者階段的青年,給一招落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