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虞薑糊塗了。“近?”

希雅的一席話,似炸了鍋。樓惜君的臉色蒼白,而樓致遠的眼光在見到雪千尋懷中抱著的人的時候,不自覺的踉蹌了一步。

龍睿擺了擺手,示意一眾人都下去,殿中僅留下熟識。隻到殿中留下的都是一些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龍睿這才開口,“惜君,現在留在這裏的,都是你曾經深深愛過的人,也都是曾經深深愛過你的人。其實,我們都知道事情的真相。而我們之所以瞞著你,是因為我們不想傷害你。”

真相?這些人能夠知道什麼真相?無非是天牧、名揚他們跑掉了,可龍年、花兒、綠羅在她的手上,天牧、歲歲他們必不敢說真相啊。樓惜君故做鎮靜,“真相?什麼真相?”

從歲歲失蹤的事講起,到彭皓楓、名揚夫婦失蹤。從翠竹軒那晚上講起,到樓府龍年出生,龍睿說得很詳細,就像他親眼所見般。

樓惜君的臉由紅到白,由白到紅。

樓致遠的眼神,一直盯在雪千尋那裏,沒有移開過。似乎龍睿所說的一切與他無關。

虞薑抱著希雅的手垂了下來,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她萬不想,丈夫和女兒會做出此等事來?她更沒有想到,丈夫、女兒會如此殘忍的對待希雅的女兒。“致遠,惜君,你們告訴我,睿兒說的不是真的。”

眼見丈夫和女兒都不說話,虞薑‘卟通’一聲跪在了希雅的麵前,“姐姐,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教好女兒。是我沒有當好妻子。不要怨惜君,不要怨致遠。要怨,就怨我。”

“虞兒,起來。”希雅急忙扶起虞薑,含淚說道:“姐姐從來就沒有怨過你啊。包括在你們樓府的地牢,姐姐也從來就沒有恨過惜君啊。我反倒很感激惜君,不是她聰明的將一切聯想到一處,我和囡囡不會那麼早就團圓啊。”

“惜君,過來,跪在你姨媽的麵前陪罪。回京後,交出金印、金冊,你不是帝後星。隻能當睿兒的妃子。”

“不。”樓惜君從呆若木雞中清醒,跑到龍睿身邊,拽著龍睿的胳膊,“你聽誰說的,聽誰說的?是不是歲歲?她是編造的,編造的。她能女扮男裝哄騙天下,為什麼就不能再編謊言來哄騙你。睿哥哥,你被騙了、被騙了。”

龍睿輕歎一聲,將懷中抱的女兒送到父親的手上,“惜君。這些事,沒有任何人和我說。是我親自聽到的啊。”眼見樓惜君小臉蒼白,龍睿輕拍了拍樓惜君的小手,“雖然我中了葬龍紅花。可是我有所有的聽覺和分析事務的能力。那些天中,所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原來是這樣?樓惜君踉蹌著後退二步,仰天大笑起來,“睿哥哥,你方才說了好多事,就像是你親眼看到的一樣。能不能告訴惜君,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惜君的?”

“我們大婚的那天晚上。歲歲失蹤,我心緒難平。在我的心中,歲歲才是我的妻子。”說到這裏,龍睿看了眼歲歲,見歲歲低著頭,他又看向樓惜君說道:“所以,我在處理完何英韶交待的事情後去了翠竹軒。偏偏的,我在翠竹軒中聽到小和子、小平子二人的談話,我方知道你那晚發現我和歲歲夫妻之實的事。想到英韶所說‘除了你的皇宮和樓府外。京城中連幾個王爺的宅子都搜了。你說搜遍了沒有’的話,所以,從那天晚上我對你就有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