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看起來顯然是個老實人,乖乖的任南宮秀教訓,不發一言。
南宮秀好不容易有了教訓別人的機會,怎肯輕易罷休?說的興起,伸手在鐵蛋的光頭上拍了一記。
翠兒在一旁忍不住笑起來。
花公子看不下去了,用眼神製止了南宮秀的喋喋不休,後者意猶未盡的坐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鐵蛋,你的武功是誰教的?”唐獨秀始終覺得鐵蛋的槍絕不普通。
鐵蛋抬起頭,“當然是師父教的。不過,師父去年已經去世了。”他又低下頭,目光暗淡起來。
花公子詢問:“胖子,你是不是也覺得這支槍不是凡品,不該落在一個山野青年的手裏?”
唐獨秀若有所思,“你師父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收你為徒的?”
鐵蛋老實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師父叫什麼。在我五六歲的時候,就跟爹一起去打獵,結果就遇到了師父。那時候他渾身是血,胸前有一個好大的洞。爹不忍心讓他曝屍荒野,就把他帶回了家,沒想到他居然能夠活下來。”
“他足足躺了一個月,後來就在我家住了下來,爹和他的交情很好,兩個人有時候會一起帶著我去打獵。師父經常會出去,有時幾天,有時會一個月都不回來,不過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會給我帶好多吃的和玩的。”鐵蛋帶著幸福的笑容回憶。
“後來呢。”南宮秀急切的問。
鐵蛋的臉蒙上了陰影,“後來爹打獵時遇到了強盜,我和師父趕到的時候,隻發現了屍體。那時候我隻有七歲,隻知道撲在爹的身上大哭。”鐵蛋眼睛紅了,南宮秀也覺得鼻子不由得發酸。
“後來。”鐵蛋繼續說,“師父就問我,要不要跟他學武功,學了武功就能保護自己,還可以去殺壞人。我當然求之不得,從那以後,我就和師父生活在一起,跟著他學武。”
“你師父的武器是長槍?”付慶問。
鐵蛋點頭,拿起倚在桌邊的槍,“就是這支,師父臨死前把它傳給了我。”
“你師父是怎麼死的?”唐獨秀相信這支槍的主人不該是無名之輩。
“師父曾經受過非常嚴重的傷,其實一直都沒有痊愈,隻是靠著內力渾厚才勉強壓製下來,我曾經問過師父是傷在什麼人的手中,可師父隻是搖頭,我若問得多了,他還會發怒。最後,他到底還是死於舊傷。”鐵蛋感傷的說。
“你師父可有什麼與常人不同之處?”花公子靈光一閃。
鐵蛋摸了摸發亮的光頭,“師父的兩隻手都是六根指頭的。”
花公子露出果然如此的笑意,唐獨秀和付慶默然不語。
鐵蛋不是笨蛋,他看得出眼前的幾人也許知道師父的身份,不由得精神一振,“你們一定知道我師父是誰對不對?他是不是一個很厲害的大俠?你們知道是誰害得他重傷致死的麼?”鐵蛋一陣連珠炮。
“他的確是一個很厲害的大俠。”花公子回答他,“而他的姓氏同樣令人敬畏。”
“他叫赤皓。”付慶接過話頭,“傳說他是赤無炎的後代。”
劍魔,赤無炎。
南宮秀瞠目結舌,她沒想到鐵蛋的師父居然有這麼大的來頭。
鐵蛋撓頭,“那個赤無炎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