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獨秀的手中多出了一把飛刀。
說是飛刀,不過他手中的這玩意實在是難看了一點。
簡直就像是哄孩子用的玩具,貨郎背簍中經常會有這種做工粗糙的木刀,幾文錢一把的那種。
胖子手中拿的這把刀讓溫柔目瞪口呆,又忍不住想笑,但是又覺得古怪。
有一瞬間,溫柔甚至覺得唐獨秀是把兒子們的玩具偷拿了出來,但是唐家也是正經的大戶人家,孩子們也不會玩這種破爛的玩具木刀。
唐獨秀拿著木刀,那眼神就像是看情人的臉,溫柔覺得這死胖子看自己都沒有過這樣的目光。
“你練了幾年,就是練這把刀?”溫柔問道,“傳說絕頂高手草木皆可作為武器,我倒不知道唐少爺什麼時候也練就了這等神功。”
唐獨秀白了她一眼,“絕頂高手你可見過幾個?”
說起來,大家見過最可怕的高手應該就是侯斷了,當年幾個兄弟在他麵前簡直就是三歲的小孩兒,即使殺豬刀武功那樣霸道,但是眾人始終覺得侯斷要更勝一籌。
至少殺豬刀的可怕大家不但可以看到,也能感覺得到,可是侯斷的底細還真沒有人瞧得出來,唐獨秀時常感歎,自己若是有侯斷這身功夫,當真可行走天下無阻。
不過好像侯斷也沒到那種傳說中的境界,至少唐獨秀這樣認為。
“這把刀,是我找到上好的木材,一刀一刀,刻了差不多兩年才完成的,世上的任何一把神兵利器,在我的眼裏,都不如這把刀。”
雖然唐獨秀這樣說,但是溫柔可看不出這刀有什麼好。
“你花了兩年的時間,就為了刻出一把這般賣相的……飛刀麼?”溫柔忍住,沒有說出破刀這個詞。
唐獨秀得意的把玩著手中的小刀,“這是用來殺人的刀,殺人的刀,是不需要好看的。”
溫柔嘖嘖有聲,“那麼,這把神刀可曾殺過人?”
胖子輕咳了一聲,“你能不能說一些好聽的話。”
溫柔笑著擺手,讓胖子說下去。
“其實我這幾年,除了開始的時候被老頭子折磨得要死,後來大多數時間都是我自己折磨自己。”唐獨秀似乎心有餘悸的呼出一口氣,“想想,老子對自己還他媽的真的夠狠。”
溫柔收起笑容,“那你這幾年練刀練的如何?”
唐獨秀撓頭,“當然是用心於刀,要不然我幹嘛費力的自己去刻這把刀出來,每天自然也是勤奮練習。”
溫柔有些疑惑,“可是,你每天躲在練功房中,偶爾我也進去過幾次,房中空無一物,又沒有靶子之類的東西,你如何練飛刀?”
難道是唐獨秀練刀的方法不同?溫柔這樣想。
“當然不需要靶子,這位這幾年來,這把刀我隻擲出過一次。”唐獨秀說的很嚴肅。
溫柔很驚訝,“你所說的苦練莫非是每天用手掌來當磨刀石,隻在手中把玩,卻不是用來發出去攻擊目標?還是你根本忘了怎樣使用飛刀。”
胖子有些氣惱,“若隻是為了扔來拋去,唐家的飛刀多得很,何必要用這一把?本少爺天賦異稟,當然要好好利用,怎麼會學那些凡夫俗子一樣練手腕子。”
溫柔不做聲,她知道唐獨秀所謂的天賦是什麼。
唐家有這種天賦的人一共有五個,一個自小在佛門淨化,有兩個時而控製不住便會凶相畢露辣手無情,另外的一個扔下唐門的功夫不肯學,一心走由魔入道的路子,不過這人的想法倒是和唐獨秀一樣,都是利用自己的那個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