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她是高傲的淩魚飛雪。
任何強大的存在,任何驚世絕豔的才,她都不會畏懼,她都會一步步超遠對方,證明自己的那顆道心是不可動搖的。
所以淩魚飛雪即便被宋忠壓製著,但是她卻沒有任何屈服之意,目光澄澈如同一汪波瀾不驚的死水,宋忠的劍陣在收縮,但是淩魚飛雪卻硬挺著,還在尋找破解的機會,雖然她的活動空間在縮,但是她卻沒有任何驚慌之色。
這不是因為淩魚飛雪感受不到死亡恐懼的接近,而是因為淩魚飛雪那股子不屈不撓的精神,即便是麵對死亡她也無所畏懼。
淩魚飛雪在宋忠強大的壓力下,竟然精神力高度集中,再次開始緩緩和道相融,這樣的情況即便是宋忠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極端可怕的對手。
這種不屈不撓的精神值得人敬佩,不過宋忠並沒有留手,這種對手值得敬佩,那麼敬佩她的最好方式就是全力出手,他相信即便是敗了,淩魚飛雪也不會願意他手下留情,更何況宋忠沒有手下留情的理由。
雖然淩魚飛雪值得他敬佩,但是淩魚飛雪畢竟是他的仇人,他是來給金山要法的,所以他不僅沒有留手,更是張口一噴,海量的雷霆之力被他召集出來灌注進入雷靈劍陣之中,雷霆轟鳴之下直接想要攻破淩魚飛雪的防禦。
不過淩魚飛雪也真是硬氣,在麵對宋忠的雷霆轟擊,竟然硬抗不倒,無論雷霆如何轟擊,施展出來的劍芒竟然沒有半點遲滯,雷霆導引擊打在她的身上,她被雷霆轟擊得渾身一片焦黑,但是手中的劍卻依然穩健,沒有給宋忠半點可乘之機。
即便是宋忠也微微有些動容,外麵觀戰的昆侖劍宗弟子更是一個個咬牙切齒雙目似欲噴火,如果不是自持身份的話,這些昆侖劍宗弟子恐怕就要上前圍攻宋忠了。
當然這些圍攻宋忠能不能起作用不知道,但是他們的確是自持身份,身為名門正派弟子不屑做這種偷襲圍攻之事。
宋忠雖然看到淩魚飛雪淒慘的模樣有些動容,但是他依然沒有停手,他是來報仇的,更何況這仇不是為自己報的,如果淩魚飛雪對付的是他自己,宋忠可能不會計較,但是她對付的是金山,那麼這仇就必須報了,哪怕是殺死淩魚飛雪他也在所不惜。
淩魚飛雪缺金山一份法,或者她缺金山一個道歉,雖然這個道歉也許金山不需要,但是他宋忠必須逼淩魚飛雪低這個頭,如果不低頭,那麼宋忠真的會殺了她。
看到身處劍陣之中的淩魚飛雪被宋忠的雷霆之力擊打得皮開肉綻,但是卻硬挺著硬是沒有出聲求饒,宋忠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咬牙切齒地盯著陣中的淩魚飛雪,心中暗惱:你為什麼就不能低一次頭?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難道你真的要我殺了你嗎?
宋忠的心有點痛,但是更多的是冷,這是一個鐵石心腸的女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宋忠終究不是鐵石心腸,所以他雖然狠得下心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出手,但是心卻會痛。
宋忠的內心深處當然很矛盾,殺還是不殺?心中自然出現過猶豫,一貫灑脫不羈的他,在這種情況下一樣要出現猶豫不決的心理。
宋忠咬牙切齒地對著陣中的淩魚飛雪低聲嗬斥道:“不要逼我!”
陣中被宋忠的雷霆劈得一片焦黑的淩魚飛雪竟然無聲無息地笑了,笑得異常的燦爛,笑得異常的刺目,嘶啞著聲音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宋忠怒道:“好,既然你寧死也不肯認錯,那你就給我去死好了!”宋忠念動之下五行雷靈劍陣變得有些狂暴起來。
看出了宋忠的殺機,但是淩魚飛雪的眼眸之中依然澄澈如死水,臉上掛著一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