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前麵不遠處,灌木叢的下方有一串腳印,向我們的左前方延伸而去。這竹林裏濕度比較大,地麵稍稍的有些泥濘,所以腳印比較清晰。從那串腳印的新鮮程度來看,應該是不久前留下的。
這些突如其來的腳印讓我們很是震驚,難道除了我們還有別人剛剛經過這裏?或者說莫非這裏存在野人?因為世界各地流傳著許多有關野人的傳說,中國的神農架野人,喜馬拉雅山的“耶提“等。
我讓胡三胖和大潘、胡子注意警戒,然後我蹲在地上仔細的觀察這些腳印,這時夏一可也蹲在我旁邊,觀察了一會問我:“對於這些腳印,你有什麼看法?”
我指著其中幾個比較清晰的說:“看這幾個腳印的紋路,很明顯是鞋子造成的,可以排除大潘‘野人’的說法,因為野人是不穿鞋的,而這些腳印有明顯的鞋底紋路的痕跡。”
夏一可非常讚同的我說法:“沒錯,看來前不久有人經過了這裏,不知是敵是友,我們要小心了。”
從這些雜亂無章的腳印我們無法分辨他們是屬於多少人,但是可以肯定這是一支幾人的隊伍,很有可能是這裏有另外一支探險隊剛剛經過這裏。當然,不排除是越南的巡防人員,但這種可能性很小,因為根據我的經驗,巡防部隊的人數要遠遠大於這些腳印的數量。
我站起來把我的想法和所有人說了一遍,其他人聽完之後,都長出了一口氣,夏老頭表示隻要不是越南的巡防部隊就好。胡三胖卻不以為然的張嘴胡咧咧:“越南人怎麼了,不都是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怕他們作甚?咱就是沒遇到,要是遇到了,我一槍一個全把他們撂在這林子裏麵,也算給十三的戰友報仇了!”言語間還拍了拍腰間的手槍。
我對著胡三胖伸出大拇指說:“還真沒看出來你是一英雄好漢啊,當初沒讓你上戰場真是屈才了,你認為就憑咱這幾個人能幹得過正規的巡防部隊嗎?沒遇上就算是咱們祖墳上冒青煙了。”
隨後我又說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不管對方是什麼人,為了安全,咱們都要盡量避開他們,咱們還是按照原先計劃行事。說完,我開始調整指北針的方向。
有句老話叫:破屋偏逢連夜雨,漏船又遇打頭風。當指北針靜止的時候,指示的方向竟然與那串腳印的方向完全一致,夏一可直誇胡三胖是烏鴉嘴,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胡三胖在一旁直嘬牙花子:“十三,你說有這麼巧麼?趕上咱哥倆燒香,佛爺都掉腚。接下來怎麼辦啊?”
我望著地上的腳印想了一下,然後把指北針放進兜裏,說:“現在沒什麼好辦法,自古華山一條路,咱們就跟著腳印走下去,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塞翁失馬,焉知禍福?說不定咱們跟著腳印走就可以很快走出這片林子了,隻要我們路上多加小心,時刻保持警惕,提前做好防範工作,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夏一可接著我的話茬也說:“李先生說的沒錯,咱們要盡快的走出這片林子,我覺得這片林子不是久留之地,而且覺得這片林子有些說不出的怪異。”
打定好主意之後,我們稍微的補充了下體力,然後握槍在手,子彈上了膛,開始沿著腳印向前走。當然,鑒於胡三胖之前的一番英雄言論,所以我囑咐他注意安全之後,讓他當了排頭兵。
走了幾步之後,我想起夏一可剛才說這片林子她覺得詭異,這裏除了悶熱之外,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到底哪裏讓夏一可覺得詭異呢?我在腦海裏仔細的尋找一些蛛絲馬跡,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竄了出來,這個想法讓我頓時背後生風,渾身冷汗,但是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我沒有說出來,隻是在心裏暗暗的祈禱那個想法不是真實的。
就在我剛才一愣神兒的功夫,已經走在隊伍的最後邊了,我抬頭向前看了看,發現胡三胖已經不在我的視線之內了,我急忙跑了幾步,直到胡三胖的身影重新的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內,方才停下腳步,然後用匕首在身邊的竹子上刻了一個記號。
就這樣,我一直走在隊伍的最後麵,然後每間隔幾棵竹子就用匕首在上麵作上標記。大概走了半個小時之後,隊伍停了下來,胡三胖不走了。
我快步走到胡三胖身邊,胡三胖正對著一棵竹子發呆。那棵竹子與其他的竹子沒什麼區別,隻是在竹身半人多高的地方,有幾道劃痕,竹子根部的泥土也相對較為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