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定下過姻緣?洛軒你這是什麼意思?在雪帝麵前,不可妄言!”墨家主一臉驚訝,轉而又像一個長輩一樣斥責著聖子。
“父親這是做什麼?不如聽聽師弟怎麼說再下定論也不遲啊。”墨嫣瞬間明白了聖子的意思,所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聖子也道:“洛軒所言千真萬確,就是齊舒姑娘也是可以作證的啊。”他笑著看向齊舒。
齊舒看著下麵一唱一和的,並不搭腔,等待著聖子發表他的高談闊論。
墨嫣說話後,墨家主便沒有再假惺惺地勸阻,反而順水推舟靜觀其變起來。
銀九離與齊舒對視一眼,兩人都看懂了對方眼中的意思,作壁上觀。
聖子對齊舒道:“與洛軒是舊識,齊舒姑娘不會否認吧?”
齊舒淡笑著搖了搖頭,肯定了他的話,道:“聖子所言不差。”
聞言大廳內除銀九離以外的人,或多或少表情都有了變化。
墨家主和墨連長老有些呆愕,明顯沒想到齊舒竟然會直接承認;那個一臉正義的墨家男弟子則有些驚訝,而墨嫣及另外兩個女弟子的表情就精彩多了,鄙夷、不屑、譏諷,各種神態應有盡有。
聖子也是一頓,隨即笑出聲來,遙遙舉杯道:“洛軒敬齊舒姑娘一杯,多日不見,齊舒姑娘還是那麼爽快!”
齊舒端著酒,並沒有應聲,而是繼續道:“齊舒向來是幹脆之人,該承認的自然得承認,不對的自然也不會說對。”
她漫不經心地婆娑了一下杯口,聖子一愣,“齊舒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齊舒挑眉一笑,“聖子難道不清楚麼?齊舒記得,幾個月前,齊舒退婚了,聖子的父親親口答應的呢,莫非聖子忘了?”
提及聖主,聖子明顯臉色微變,眼中劃過尖利的光,猶如餓狼看著實物一般。那種恨不能生吞活剝,恨不能立刻報複的眼神,齊舒看得真切。
不過那也隻是一瞬間,當然,他的表情變化在場的都看見了。
他哈哈一笑,“洛軒就說齊舒姑娘爽快,洛軒承認,齊舒姑娘說的也是事實。在此,洛軒敬齊舒姑娘一杯,還請齊舒姑娘不要推辭。”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來了,自然是不能推辭了。
他們如此勸自己和九離喝酒,那麼這酒裏定然有什麼問題,可這麼明顯的下手,真的好麼?
或許……問題不在酒上?
齊舒心中百轉千回,各種可能性在心中劃過,最後卻還是沒有確切的結果。
也不知道剛剛那杯九離究竟喝了沒有,他有法子作弊,不過以自己的修為作弊那就在不可取了。
她思慮了片刻,也端起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笑著將杯子倒過來,沒有一滴酒滴出來。
她得感謝九離在她身上封印了天火,別人的神識不能輕易探查到她的情況,那麼不明顯的作弊還是可行的。
是以剛才,她以袖遮杯的時候,酒並沒有入喉,而是進了長生空間。利用空間之力開個小口子行個便利還是可以的,別人探查不到,她身上又沒有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