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哥哥,你看看你派去的那個丫頭,她都跟狗拜堂成親了,成為了最低賤的奴妾,還頂著我段雪妍的名義,你說說我以後還怎麼見人?”段雪妍說完,臉上閃過尷尬,似乎這是一個讓她極為羞辱的話題。
“是嗎?”男子清冷如月的麵容倏然閃過不悅,“是該好好教訓了,不然對不起奴妾的身份,妍兒,你不用擔心了,好好休息。”
男子說完,大步流星的走開,段雪妍原本嬌俏羞澀的麵容瞬間恢複成冷漠狠厲的樣子。
敬王府。
夜很冷,天上無月,無風的夜晚,寂靜無聲。
夜倉離趴在桌前,睡意沉沉,這幾天她可累壞了,不僅要伺候那個高大威猛的雪奧犬吃食,還要為敬王東方衍守夜,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該累垮了。
這間房子的擺設極其簡單,一桌一椅,一張小木chuang,的確符合她賤妾的身份。
呼呼的風聲突然刮了進來,原本緊閉的窗戶被風吹開了一條縫,夜倉離見著起身無奈的準備去關窗戶時,卻瞥到一角月白色的衣袂。
她的心突然嗵嗵的跳了起來,那是那個人最愛的衣服顏色,難道是他來了?轉而那份喜悅帶了點壓抑,她回過頭,果然看見了一身月白如練的男子。
“門主……”她張開了口,剩下的話卻咬在了喉嚨裏,發不出聲音來。
男子清冷卻溫潤的臉上一瞬間閃過溫柔,轉而卻是肅冷,“門主?你倒還知道我是你的門主。”
夜倉離連忙跪下,身子也顫抖起來,“門主,阿離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事,請門主責罰!”
“你如今頂著個什麼身份?”男子睥睨著她,聲線轉冷。
“回門主的話,阿離是賤妾的身份。”夜倉離咬咬牙,心裏有些不甘,卻還是忍了下去。
“你這樣做可是敗壞了我們天玄門的名聲,你要是想被休棄,也得是以正妃的身份!我們天玄門向來不要無用之人!”
夜青玄今晚的話有些多,身為天玄門的人都知道,門主夜青玄雖然看起來溫潤如玉,謙謙君子。可骨子裏卻是個極其冷淡的人,從來話不多。
夜倉離的頭低下,她不知道這一刻是該欣喜還是該傷心,門主此番親自前來,無非就是因為她夜倉離頂著門主心頭明月的名義來當一個賤妾,難道是真心關心她夜倉離的生活嗎?
她笑笑,不做判斷。
夜倉離原本緊扣的手突然鬆開,她突然意識到,如果她被敬王休棄了,那麼她是不是可以回天玄門了?
“門主,阿離離開了敬王府,是不是可以回天玄門了?”
看著滿臉希冀目光的女子,夜青玄一瞬間有些說不出話來,他怎麼能對一個弱女子這樣?但是想到段雪妍冷漠時那受傷的樣子,那份小小的愧疚立馬壓了下去。
“胡鬧?你怎麼離開敬王府?”
“門主,阿離知道怎麼做,阿離不會敗壞段小姐的名聲的。”
夜倉離惶恐的趕緊保證,好像生怕夜青玄不答應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