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好好養病,我出去看看為您煎的藥,文姨,跟我出去看看吧。”
那個叫做文姨的中年女子聽聞後,才小心翼翼的安置唐侯夫人躺下,然後跟隨婉月郡主出門了。
“文姨,母親在裏麵,我也不好意思問母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父親怎麼能讓母親住在這麼差的地方,要不是我突然回家看看,我母親到時候怎麼死的我都不知道!”
婉月郡主說完,胸口一陣起伏的疼痛,剛才在屋子裏,她努力的克製住自己才沒讓自己向母親問出聲!
她知道母親愛麵子,更愛她的母親,在她的母親眼裏,父親就是天,大於一切,做什麼都是對的。
有時候她想要回家來看看,母親都不允許她回來,說是不能壞了敬王府的規矩,要做一個出嫁從夫的好榜樣。
但是,婉月郡主很想大聲的說出她心裏的話,再怎麼敬愛你的夫君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落得個如此淒慘的下場?
但是她不能說,那是她的母親啊!
其實,她並非一定要這個時候回來的,隻因在落霞山的時候,她竟然看見父親身邊帶著那個奴婢出身的唐夏!
以前,任何重大場合都是唐侯夫人跟隨唐安侯一起出現的,如此父親竟然光明正大的帶個那個爬上位的賤婢!
“大小姐,夫人太可憐了,那個唐夏竟然攛唆侯爺將夫人給休掉,把她扶正啊!”
“那個賤人憑什麼把她扶正!”婉月郡主一張嬌美的臉龐氣的扭曲起來。
文姨歎息一聲,頗為無奈,“夫人覺得她是正室,應該大度點,好心讓侯爺將那唐夏納為側室,誰知那唐夏竟然身子有孕了,侯爺大喜,對她越發的喜愛了。”
“那母親呢?母親怎麼辦?”婉月郡主皺起了眉頭,盡管此刻,她恨毒了那個唐夏,她也需要理智來幫助自己一步步的走下去。
“那個唐夏以養身子為由,把夫人趕了出來,自己住進了夫人的主院,侯爺竟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那個唐夏胡作非為了。”
“夫人這幾天身體不好,住進了這裏身體越發的差了……”文姨一臉的心疼和糾結。
“這個唐夏竟然如此放肆!”婉月郡主盯著眼前泥濘的小路,眼裏是恨意繚繞。
“唉,侯爺也是絕情的,聽聞大小姐您在敬王府怎麼得寵,侯爺也就不怎麼關注大小姐您了。”
文姨的眉頭皺的更深,要不是侯爺做出如此絕情的事,她是萬萬不敢說侯爺的不是!
“文姨,母親就有勞你照顧了。”如今唐夏如果生下一個兒子的話,那麼她母親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
……
落霞山。
敬王一直在跟他身邊的女子打情罵俏,夜倉離假裝沒有看到的樣子,她的心裏卻在潺潺的流著血,他原來可以對任何一個相識不了幾天的女子溫情脈脈。
他竟然忘記了他說過要給她看一場好戲的。
大概是她在他心中是個無所謂的人了吧,夜倉離想著眼睛從敬王身上挪回來,卻不期然的和對麵席地而坐的越藍痕的目光對上了。
她立刻撤回目光,轉而再把目光投向別的地方。
這裏的空氣太悶了,夜倉離起身,朝著平地外麵走去,周圍綠樹倥傯,應該可以緩解她難受的感覺。
蘭花清幽的香氣淡淡的圍繞著她,夜倉離閉上眼睛,細心的感受著這來自大自然的饋贈。
這時,她的肩膀猛然的一沉,有人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夜倉離回頭,映入眼簾的是越藍痕一張笑的欠扁的臉龐。
“你來幹什麼?”夜倉離出聲,口氣十分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