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是在利用她?心一節一節的疼痛了起來,敬王對他的每一個女人都十分冷心,那婉月郡主等人隻不過是他的人,都依禮來就是了,隻是,她呢?
越藍痕看著夜倉離臉上糾結痛苦的神色,他明白,卻也不去勸慰,心裏反而有些淡然,女人大多是這樣,忍受不了男人三妻四妾,想要以一己之力困住男人,隻是這樣的話,女人在男人眼裏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他越藍痕不過是看著夜倉離膽大,有幾分膽識和新鮮感才跟她混在一起的。
“那姑娘先走,我們就先回王府為姑娘騰一個地方出來。畢竟不能苦了姑娘。”
這話竟然是夜倉離說出來的,而且還是笑著說出來的。
這又讓越藍痕起了興趣,真好奇一個女人是怎麼處理這種事的。
“那,多謝姑娘了。”白衣女子含蓄的笑著,也沒有擺多大的姿態,很是淡定,仿佛她天生就該站在頂端,接受眾人的膜拜。
“璃兒,你在跟誰說話呢?”這時,屋子裏突然傳來一道男聲,那聲音帶著寵溺,好像是滴露一般,柔柔的落在心頭。
“王爺……”
白衣女子的容光突然煥發起來,好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王爺您來了!”
敬王英挺的麵容露在了清光光的日頭下麵,平日裏冷厲的眉眼帶著溫暖的笑意,但是那個笑容在看到夜倉離和越藍痕的那一刻,硬生生的變了,變得陰森冷寂下來,“你怎麼來了?”
白衣女子聽到敬王責怪的聲音,以為他又不想讓自己回去,便急急的開口,“王爺,您不要責怪他們,是妾身自己想回去的。”
“回府?”敬王的聲音又寒冷了幾分,他陰惻惻的看著夜倉離,“給本王說說,那個腦袋不結實跟你說的?”
夜倉離心裏有些痛,才緩慢開口,“王爺,這姑娘也是您的人,難道您忍心她在外受苦受難?”
敬王寒著臉,十分不耐,“本王的事你少管,還不快滾下去?”
白衣女子也覺察到不對勁,一雙小手拉著敬王,“王爺,剛剛那姑娘推了妾身一下,難道不是來接妾身的?”
敬王一聽,急忙拉起白衣女子的手腕,果然看到了一塊紅色的痕跡,“璃兒,沒事吧?疼不疼?”
白衣女子雙眼微微眯起,“王爺,妾身不疼的,隻是這位姑娘是誰?”她的語氣帶了試探的味道,既然她問了,敬王肯定會回答她的,因為他對她有求必應!
“這位是府中的夫人。”敬王淡淡的解釋,轉而仔細的安慰起女子來。
夜倉離頓時氣炸了,她是夫人?那麼她側妃的位置是哪個人封的?真是搞笑,為了在自己心愛的人麵前維護顏麵,竟然不惜來傷害她?
“見過太子殿下。”此時敬王安慰好了白衣女子,來到越藍痕身邊,沒有過多的恭敬,隻是依禮叫了聲。
越藍痕也不在意,他一眼瞅到夜倉離眼角的淚痕,心裏很是煩躁,故而語氣也冷了下來,“王爺還是先處理好自己的家事吧,本太子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太子殿下慢走。”
越藍痕跨著大步,很快就從院落裏走了出去。
此時,諾大的院落就隻剩下三人。
“王爺,璃兒不舒服,不如進去吧。”白衣女子扶著額頭,一臉的疲憊,一隻手搭在敬王手上,語帶懇求。
“好,進去吧,璃兒。”
夜倉離獨自一個人站在院落裏,就那樣看著自己的夫君和別的女人相互攙扶著走進去。
淚,還有嗎?
抱怨?已經說不出口。
天色亦然漸漸的黑了下來,一個丫鬟走了出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夜倉離,“王爺吩咐了,你還是走吧,天該黑了。”
是啊,天該黑了。他們還得膩歪在一起,不允許她來打擾。
還呆在這裏幹什麼?自取其辱嗎?
夜倉離趕緊逃一般的離開了這裏。
自從上次跟隨越藍痕一起去了那個院落之後,越藍痕便很少來找夜倉離了,畢竟對於夜倉離來說,她心裏雖然失落,覺得少了什麼,但是越藍痕是越國的太子,他遲早是要回去的。
跟她關係不大,她有什麼好介意的,隻是心頭卻默默地泛起了酸澀的味道來。所有的人都走了,隻剩下她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