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弟,知道那人什麼來頭嗎?公司總部金融部的經理!管錢的!知道白潔在公司裏為何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麼?在這,棗副總罩著,總部還有人罩著,能不順風順水嗎?看開點!”莫懷仁安慰我道。
愛情是自私的,沒人願意看到自己深愛的人與別人打情罵俏,哪怕是她不是自己的人。
看著白潔上了那車,我攥緊拳頭,長長的歎了口氣,頹然坐在辦公椅上。
“殷老弟,現代的女人,都是懷著‘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的心思來找對象的,隻要更好不要最好!越是有錢她們就越喜歡!你看開點!”莫懷仁給我一支煙。
煩得很,之前聽到白潔和棗副總在一起,想想她也會像李瓶兒一樣,溫香軟玉任那八爪魚臃腫身材的王八蛋蹂lin,盡管後來知道他們還沒有發生過關係……但那時想起來頭皮就發麻,現在又見到她鑽進另一個高管的車裏,叫我如何不難過。女人對於有錢人的向往,猶如蜜蜂被花香吸引,動機不明,但方向總是無比明確。有一定經濟實力。我才明白,女人都是很實際的,她們要找一個終身可以依靠的人,而我顯然不合格。我沒有車沒有買房子,什麼都還沒有,不能給人家任何安全感,她們也不知道可以等我多長時間。我明白,即使她們跟我在一起,也隻是尋求開心,其實沒真想天長地久的。
“殷然,你要想開點,你身兼兩職,月工資不超過一萬,哪能與這些高管比呢?”莫懷仁說的是,咱一月辛辛苦苦,別說跟高管比不上,就是跟一個業務員比都比不了。那些業務部門的精英業務員,光是提成,比工資都高了好幾番。我還要每個月拿錢出來給兩個妹妹,還要寄回家給父母,基本每個月剩不了什麼錢。現在想起來,別說買車,就是買幾個輪胎都得琢磨到頭疼。
“老弟,好好跟老哥幹,保你有豪車開有豪宅住的一天!到時你想要白潔,開著豪車插隊那幫家夥飛到人家跟前,你不叫她她自己都拚了小命爬上你車裏來給你任意妄為!你信不信?”我慢慢意識到,莫懷仁利用白潔的事,慢慢的把我引到一個圈裏,更要命的是,我還願意讓他把我拉進他設的圈裏麵……
“殷老弟,晚上,咱去喝一杯如何?城東新開了一家夜店,老板跟我很熟,叫他找幾個最漂亮的伺候伺候咱?”
我搖了搖頭:“昨晚沒睡好,困得要死,改天吧。”
“別這樣嘛……咱大男人的,幹嘛對女人那麼死心眼。就像我咯,我不喜歡隻和一個女人上很多次chuang,而是喜歡和很多女人隻上一次chuang。像白潔這種得不到的,心自然是最癢的,可你明知道人家現在這時不會傾心於你,沒必要浪費那麼多時間在她身上!你不是還有個陳子寒的嘛……走了走了,去喝酒。”
“下次,下次吧。”
“那你有什麼想不開的,打電話給我!我先下班了。”莫懷仁笑了笑,走開了。在他出門那一瞬間,我看見他臉上掛著陰謀得逞的微笑。
我想我是還沒學會調節自己的心情吧,黯然失魂,晚上買了幾瓶酒和熟菜,到了倉庫和阿信喝了起來……
“老大!女人也沒啥了不起的,沒有女人又怎麼樣?”
—個人最大的缺點不是自私、多情、野蠻、任性,而是偏執地愛—個不愛自己的人。我寧可像阿信這樣,既然沒有人給他希望,也就不會再有絕望。這種心態,不知道是灑脫,還是無奈?
子寒找到了我,問我的手機為什麼總是來電提醒,我才知道,我的手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信號越來越差。
“走吧,去酒吧。”子寒說道。
“你不是說你不喜歡酒吧的嗎?”我問道。並不是隻有子寒對酒吧的感情很複雜,我對酒吧的感情同樣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