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辦公室,還是在上班的時間,工作人員東一堆西一堆的聚在一起聊天。看到我們幾個進來,他們停止了聊天,都看向了我們三個人。他們認出了計總,然後又幾個工作人員開始到跟前介紹公司的情況,以及目前員工的情緒。我聽出來了,說來說去,問題都是圍繞著這些公租房的。這些房子,以前就是公司為了照顧員工以及家屬的宿舍,當時,並沒有正規和合法的房產手續,在國土和房產管理機構,也沒有經過任何登記備案,因此,不能算是個人的住房,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說,這時候拆遷的房屋,也隻能算是公司的集體財產。已經入住的職工,是沒有權利申請到政府的安置用房的。可是,這樣的事實說服不了那些已經在這裏居住了很長時間的員工,在現在這樣高房價年代,大家都知道,普通的工薪階層,想要買房,簡直是比登月還難。
我剛來到了永恩,這家夥卻不給我出關於業務方麵的難題,給了我這樣的難題,這算什麼?考驗?還是轉移麻煩?都算。
找到了問題的症結,我感到這件事情極端的棘手。目前的情況下,公司是不可能為每個員工繼續提供房屋居住了,即使是總公司現在也無力為每位員工提供住房的。我要解決這個問題,相當的難。
傍晚後,分公司的老總就安排我們去了大酒店吃飯,陪同我們的人,足足一個大桌子,差不多他們分公司中層以上的領導都到齊了。席間,大家少不了推杯把盞,我剛上台,自然需要大家的支持,難免要敬來敬去的。他們這幫人,見到我新上任的領導,雖然看著我的年齡不大,都不是很服氣,但是依舊要先搞好關係的。計總又很能說話,我是在座最高的領導,難免被他們灌得沒趴下去。喝到後來,天花板開始飄飄的時候,分公司老總幹涉了,大家才作罷了。
大家離去了,陸陸續續的,最後剩下了分公司的老總,還有她的秘書,還有我和計總,楊如玉。分公司的老總意猶未盡,一個是想要巴結我和計總,一個,自然是把問題轉移到了我們頭上,萬一解決不了,受到追究的肯定是我。當然我也想把問題解決,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何其容易?
喝得太多,我本想回家睡了。可是,分公司老總這時候提出了上五樓唱歌,計總也會很想去唱,拉上了我和楊如玉,我沒有辦法,隻能上去了。在包廂裏,他們幾個很興奮,一首一首的唱著歌,我跟服務員拿了可以醒酒的茶,慢慢喝著,楊如玉也是沒有唱歌,坐在一側喝著飲料。接著,分公司老總的秘書,熱情的過來,拉著我上去跟她唱了一首歌,盛意拳拳,我隻能陪她唱了一首炎亞綸劉力揚的TIA摸。
計總和分公司老總笑道:“行啊殷總!年輕人會好多新歌啊,很好聽啊!來來來,開酒開酒。”
他們兩人給我倒上一大杯白酒,舉起杯子幹杯。我說道:“不是吧,還喝白酒?”
“哎,白酒才盡興啊!”他們舉起杯子,提議大家一起幹杯。
楊如玉有點不情願,我笑著說:“女同誌就隨意吧,畢竟是白酒,哪能一口氣幹完一大杯,會死人的。”
“那也好,先喝了這杯,就可以隨意了!”
拗不過他們兩,楊如玉喝了一大杯白酒,喝完後重重一放下杯子就衝進去了衛生間。接著大家又喝。
退場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出來外麵吹著風,我打電話給了魔女,手機沒接,打辦公室電話,卻是她那個跟我有仇的秘書接了,跟我說她太累,在辦公室睡著了,他們剛剛開完緊急董事會,好像是公司出了一點問題吧。那個秘書也不太喜歡和我說話,說著說著就掛掉了。她掛掉後,我低頭看了看我的手機,一條未接短信:親愛的,今晚我可能在公司開會很晚。
唉,還說要榨幹我呢?照這麼拚命工作下去,魔女非要累出病來不可。我搖搖晃晃的要去取車,分公司老總拉住了我,說道:“都那麼晚,喝成這個樣子了,還要開車回去?”
我點點頭。
計總上來說道:“開個房睡了吧,明早就不用跑過來了!”
接著,他們開始勸了起來,我晃著身體,回家了,魔女也不在家,那算了,就在這兒開個房。在賓館裏,我和計總同一間房,楊如玉自己一個房,那個分公司老總和他秘書,我就不知道了。剛到床,計總馬上打起了鼾聲,我有點睡不著,心很疼魔女,總覺得我該為她做點什麼才是,可我又不能為她做什麼。一切的掙紮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為鑫皇做點什麼,林霸天就說我是圖謀他家產了,我很糾結。可我很難受,想到魔女那麼累。
正睡不著的時候,門口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我以為是小姐,索性不理睬,敲門聲斷斷續續的。我去開了門,當我開了門,發現門口的人,居然是楊如玉。這麼晚了,她竟然也沒有睡著。她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