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毫無意義(1 / 3)

推門的聲音,是馮永。

當然還有子寒。

子寒一個箭步從馮永的身後竄到離我不遠的麵前,一臉的怒氣以至於讓我不用麵對就能感受到。

剛要張嘴的子寒讓魔女製止了。

“殷然,先去吃飯吧。”魔女姑父一臉的微笑,盡管那有些勉強的真誠。

“哦。”我答應著,這算是給了我和魔女兩人一個台階。

我從凳子上站起身的時候,魔女並沒有動,隻是從旁邊桌子上拿過她的手機看看時間,也許她所關心的是她的事業了吧。

餘光裏,馮永朝子寒努努嘴,是魔女坐的那個方位。

很明顯,她讓子寒去勸動魔女跟我們一起下樓吃飯。自己有些逃離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一種心態。

電梯旁。

我靜靜的注視著那微弱閃動著的數字,閃閃停停。

馮永站在一邊,似乎想說什麼,又似乎是沒找到合適的說辭,比欲言又止還來得難受。

“我知道一個地方,在河邊,那裏的魚做的還不錯。”終於,姑父似乎想起了什麼,看得出眼睛比剛才亮了些。

“隨便吧,吃什麼都行。我請你們吧!”有些無奈的結果話茬,順便在臉上隨便堆積了一個笑容。

“不用,我請吧,咱們好好喝點兒!”魔女姑父感覺這個話題似乎比較能夠繼續,所以聲音上也大了些,但能聽得出真誠。

我繼續了那個無法命名的笑容,不必要在這裏做接受和拒絕的言辭,自己也不習慣這樣。

大家走向我的車子。

“我來開吧?”馮永商量的口氣。

我沒拒絕。

我坐到副駕駛那邊,望著窗外。

鑫皇的停車場就在樓前,諸多的法桐將停車場和步行道間隔開來,低低的指引燈幽幽的亮著,為駕駛者和步行者區分著道路。

快要過晚飯的時間了,步行道上,人們總也來來回回的在溜達著,偶爾有幾個調皮的孩子滑著旱冰鞋從麵前嬉笑著穿過。

馮永並沒有上車,而是圍著車轉了幾圈,似乎是在尋找他所中意的某處。

許久之後,馮永才打開駕駛座的門坐了進來。

“嘖,這車就是白色的好看,前麵也有輛,是個銀灰的,不如這個白的好看,尾燈真漂亮!”馮永的話似乎是在有意的討好我,不過采用了間接地方式。

“你要喜歡,就開兩天吧。”我還是報以那個笑容,順手遞給他鑰匙。

“你舍得啊?你舍得我就不客氣啦?”馮永笑著的表情。

“這有什麼舍不得的,你就開我玩笑吧姑父。你看你的車子是哪個級別的,我無語了。”

“哈哈哈,開慣了轎車,挺喜歡越野的。”興奮地表情出現在他臉上。

發動了車子,馮永熟練的在法桐圈出的道路上拐著,直到出了鑫皇的大門。

車子行進在新建成的沿河路上,天已經全黑了,城市建造者們用燈光和綠色將這裏打造的的確是很漂亮,但也許是因為自己心理的緣故,總也感覺比不上單獨和魔女開車時城市的風景。

我和馮永基本上是一路無話,當然,原因在於我對馮永答白的些許應付,這讓馮永多多少少的有些不好下台,所以在車上就這麼沉默著。

CD裏,還是自己原來聽的那些音樂,倒也不是音響效果有多好,隻不過兩個人的沉默使得楊坤的那首《月亮可以代表我的心》更加的深邃和沉靜,也更加能讓自己感受音樂中所傳遞出來的那種複雜的心緒和憂傷。

停車場就在河邊上,已經有很多的車子多樣而有序的停靠在同樣是漢白玉質地的欄杆旁,隻不過那些欄杆的雕塑換成了這個城市獨有的象征圖案。馮永自己進去找位子了,我從車裏下來,將自己的上半身交給欄杆。

欄杆的下麵是用純木質鋪就的一條蜿蜒小道,順著河道曲折向遠方,旁邊的環境燈光不時的被稀稀落落的情侶們的身影所遮擋。

深秋的空氣已經有了些許涼意,我裹了裹自己單薄的外套。如果自己是一個人的話,也許我會順著這蜿蜒的小道走一段,雖然這有些像是祭奠什麼,但我真的很喜歡這種感覺。

“小洛。”第一步還沒有邁出,子寒從我背後閃了過來。“你的煙和火機忘在那個桌子上了!”

“哦。”我順手接過並從裏麵掏出了一支。

剛要去點,驀然間發現子寒看我的眼神有些異樣,異樣到我從沒見過,也無法形容。

“我知道我剛才的話有些過分了,我向你道歉。”

子寒的話讓我很意外,從開始認識她一直到剛才我從來沒有見過她的這種壓抑和內斂,因為無論是任何認識她的人對她的印象都是比較沉鬱的。

“沒事,我沒往心裏去!”定了定,我客氣的有些不知所措,借著打火的間隙將自己的目光移開。

“你。!”子寒的嘴裏緊接著蹦出了這句沒有說完的話,盡管這隻是一個字,但無形中已經感覺到似乎是自己哪個地方說錯了,看得出她是在強壓自己。“我的意思是為我自己的態度向你道歉。”

明白了,子寒剛才生氣是因為我後麵的那句話,我沒往心裏去,是她誤會成我沒把她的話當話來聽了。

“哦,我知道,我說了沒事,其實你不用。”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行麼?”子寒打斷了我的話,但語氣上已經擺明了她有些強壓自己的怒火了,畢竟後麵的‘行麼’這倆字兒根本不符合她原本的語言習慣,而且她沒有繞著彎兒多說廢話的習慣,上來就直奔主題。

對於這種正麵的問題,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所以自己一邊磨磨蹭蹭的吞吐著口中的煙霧,一邊多餘的彈著煙灰。

“小洛,我希望你能好好地考慮下再決定,林總不容易,且不說你們如何經曆過來的,單憑她跟了你這好幾年的份兒上你忍心拋下她麼?”見我不說話,子寒開始了感性的說教。“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你們就這樣離婚了,你們以後該怎麼活啊?”終歸是女人,眼淚說來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