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媽應聲離開。
顏母將顏悅摟近懷裏，輕拍著，“傻孩子，你對顏歡執著，可顏歡早已不將你當妹妹看待。你對辰淵執著，媽媽真怕你會受傷。”
“媽媽，你和爸以前為什麼那樣對待姐姐？為什麼爸爸會威脅姐姐‘如果再讓顏悅生病，我會讓你後半生在監獄裏度過’，姐姐也是你們的女兒，為什麼你們那樣待她？”顏悅抬頭認真地看向顏母，不明所以。
“這……”顏母吃驚，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顏悅的問題，她純白如紙的女兒，她怎麼舍得讓她看到那髒汙的黑暗，扭曲的人性。
她不能告訴顏悅，她的姐姐其實是……
“我小時候，陪在我身邊最久的就是姐姐，病了為我焦急的也是她，大半夜背著我跑這條山路的也是她。而你們為什麼不給姐姐配輛車子，她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不會開車，為什麼一次次地背著我跑那麼遠，她並不比我大多少，卻比誰都累……”顏悅低聲道，隨後她靠顏母的懷裏，不再說話，細白的小手輕撫著那張擁有三個人的婚紗照。
顏母無言，泛著細密路紋的眼角，掛滿了歲月的滄桑，心疼地看著虛弱的女兒。
“也是秘密，對不對？你們瞞著我，姐姐也瞞我。”
“我的孩子，你該比誰都有資格擁有幸福，別想了。乖乖休息，醒的時候爸媽一定會為你把這些不平清理幹淨。”莫曼琪輕聲道，她用的是“清理”，平淡而無感情的清理。
同一時間，一個被黑暗籠罩的房間內，僅有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手機的亮度。
手機屏幕上是輕淺的喘息聲和濃重的呼吸聲，是沈辰淵與顏歡在車上擁吻的畫麵。
那低吟的喘息如細密的網穿過屏幕，滲進聽者的耳朵。握手機的手指倏地收緊，然後又緩緩鬆開。
那是一雙極為漂亮的手，它的主人應該也毫不遜色。隻是屏幕散發出的光芒不足以看清那人的臉，隻能看到那人嘴上閃過陰冷的笑意。
那隻漂亮的手在屏幕上寫了個“做”字後，便將手機扔了出去，一聲清脆又沉悶的碎裂聲響了之後，這個房間便再無聲響。
一個漆黑的路口處，黑暗的樹影下一輛加長版的賓利隱在黑暗中，車頭斜倚著車頭，指間點著火，唯一的光點隨著動作一閃一閃的。
“別讓少爺聞到煙味。”一身黑衣的井鬆源低聲警告道，這時他的手機傳來一聲輕微的振動。
井鬆源迅速飄了一眼手機，眼神一滯，卻並未點擊閱讀的信息。
“靠，老大真是朵奇葩！”許莫有低罵道，還是將手上的煙頭按熄了，斜睨了身邊的井鬆源一眼，往地上啐了一口，“你小子泡馬子呢，連個信息也不回，馬子容易劈腿！”
“別跟我提女人！”井鬆源冷聲道，聲音裏隱含著怒氣。
“靠，你性取向有問題啊！嘖嘖嘖，不會是看上少爺了吧！”
“皮癢了？”揮拳立刻握緊，時刻準備砸向男人的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