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悅從小就叫我姐姐,叫你姐夫是對的。就算認了幹女兒,那凡事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我都當了小悅二十多年的姐姐了,你爭的過我嗎你?”顏歡不服氣的嗆聲。真正的罪魁禍首顏悅,卻躲在一邊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顏歡和沈辰淵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好玩兒了。
“你還笑!”顏歡和沈辰淵異口同聲的吼道。這一聲嚇得顏悅立馬不敢笑了,十分識相的閉了嘴。不得不說,到底還是夫妻之間默契啊,連訓人都是一個樣子,到底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沈辰淵,反正小悅得叫我姐姐叫你姐夫。”顏歡有些賴皮加不講理了,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氣勢,竟然是不做絲毫的退讓。
“顏歡,小悅按照禮數必須叫我哥哥叫你嫂子。”這一邊沈辰淵依舊不甘示弱,理直氣壯的糾正著對方的錯誤。
“叫姐姐!”
“叫哥哥!”正當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顏悅說話了。
“那就叫哥哥姐姐好了啊。”沈辰淵和顏歡看到顏悅笑得像隻小狐狸一樣,才知道自己是被這個小妮子看了笑話咯。
“這個辦法,倒是最合適不過了。”沈辰淵笑著說,算是接受的比較滿意。顏悅這一趟可真是沒白來,一個哥哥,一個姐姐,哪個都沒落下。
“那個……姐姐,既然你們已經吃完飯了,我的任務也就圓滿完成了,那我就走了啊。”
“那麼著急趕回去,家裏有急事麼?”顏歡看著顏悅,臉上多了些焦急,以前顏悅可不會這樣啊。
“沒有沒有……不是不想打擾你們工作麼。”顏悅連忙擺手,但是她的臉蛋兒,卻悄悄的,紅了。的顏悅離開了沈氏的大樓,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讓司機開車把她送到了醫院,沈氏的醫院。辦公室裏,帶著金絲眼鏡,穿著白大褂的年輕醫生此時此刻正在吃午飯。而且還是一邊吃,一邊看病曆,可見他是一個多麼認真負責的醫生。?“咚咚咚”“進來。”溫如言頭也不抬,冷聲命令道。
“如言……”輕柔而又膽怯的聲音,充滿了嬌弱與期待。溫如言聽到來人的聲音方才抬起頭,等到看清了是顏悅,趕忙起身把她迎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又覺得身體哪裏不舒服了?”溫如言也許根本都沒有發現,他問這個話時候的滿腔柔情。
“我沒事啦,我……人家是來給你送午飯的。”顏悅嬌羞的看著溫如言,一雙手緊張的攪動自己的衣角。溫如言的臉上盡是欣喜若狂,急匆匆打開飯盒,問:“哪些菜是你做的?”溫如言以為,這還是像上次一樣呢,卻不料顏悅回答:“都是我做的。”溫如言的身子,僵住了。都是她做的……是她特意為他做的嗎?顏悅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小悅……你……”
“如言……那個……我上次看你挺喜歡吃我做的菜呀,所以這次就……是不是不好吃啊?不好吃就別吃了。”顏悅緊張的看著溫如言,都差點兒動手把他手裏的飯盒給搶回來了。
“好吃,怎麼會不好吃呢。我們小悅做的飯,最好吃了。”溫如言像哄小孩子一樣哄顏悅,伸出手揉揉她的小腦袋。顏悅雖然心裏害羞,但是並沒有躲開。從上次在醫院裏被溫如言吻,到現在已經過了很久了。他對於這件事都隻字未提,顏悅很想知道,他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到底有沒有在意。
唉……可偏偏這個溫大醫生,一次不開竅,兩次還是不開竅。麵對顏悅的各種暗示,溫如言就是沒反應。到最後,顏悅都有些氣餒了。
其實,溫如言是害怕顏悅對他隻是一種單純的依賴,他害怕顏悅並沒有弄清楚什麼是愛什麼是喜歡。就像她對待沈辰淵一樣,明明並沒有深愛,卻當做摯愛,愛了整整七年。
直到送走顏悅,溫如言站在醫院的大門口,喃喃自語:“小悅……你知不知道,其實我當年,也愛過你?”
真不知道顏悅如果聽到了溫大醫生的告白,會有多麼激動加高興,一定是這個人都陶醉了吧。
不管是什麼樣的人,不管是哪一類人。
在經曆了許許多多之後,都會發現,原來自己最愛的,都是一直陪伴自己的,最初的那個人。隻不過有的人知道珍惜,懂得把握。
有的人,卻隻能悲催的錯過。有一句話歌詞說的特別好,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麵對流言蜚語。當你麵對愛情的時候,哪怕你平時是個懦夫,在這個時候,你也要表現的像一個無所畏懼的勇士。
否則的話,你一輩子都別想擁有屬於自己的幸福。每個少年都曾經愛過,痛過。但是小四說,彼年豆蔻,誰許誰的天荒地老,一別經年,忽而天藍。再多的曾經,都隻能是曾經而已。不可能是現在。
曾經是用來回憶的,用來緬懷的。人要麵對的,永遠都是現在,是未來。在經曆過那麼多的風風雨雨,這些人,分與合,愛與恨,亦夢亦幻。也瘋狂過,也癡狂過,也哭過,也笑過,可說到底,誰都不曾後悔他們有過這些青春。一場支離破碎,並不完美的青春。不是無懈可擊,不是讓人羨慕。但是,這卻是一場獨屬於他們的記憶。所以,不管結果如何,所有人都不會怪罪,不會怪罪上帝,不會怪罪別人。因為他們起碼,愛過。
不求天長地久,隻求曾經擁有。
盡管杜若借給了沈凡閱一筆數目不小的現金,足以幫助沈氏度過目前的難關。可是杜若不知道的是,沈氏股票中的貓膩。這幾天沈辰淵忙的焦頭爛額,晚上經常回去的特別晚,有時候還連帶著顏歡一起。顏洛幾次看見,都十分不開心。他剛剛開始承認這個爹地,他就如此的虐待自己媽咪,並且每天累成那個慫樣,顏洛心底那個鄙視啊。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媽咪,還偏要逞能。於是乎,在沈辰淵再一次攜帶嬌妻晚歸的時候,顏洛十分正經的坐在別墅的客廳裏,麵部表情十分嚴峻。
“爹地,我有話要跟你說。”
“哦?”沈辰淵眉毛一挑,頗有興味的看著自己家寶貝兒子,今兒這是怎麼了,怎麼看怎麼覺得顏洛有種興師問罪的架勢。
“我們倆去你的書房說,顏歡你先去吃飯。”看吧,某個天才小朋友在虐待自己親生父親的同時,還不忘照顧一下自己那單純犯傻的媽咪。
“好,去書房。你跟我上來吧。”沈辰淵並沒有把自己的寶貝兒子當做孩子來看待,在他和顏洛的世界裏,他們倆是平等的。沈辰淵完全以朋友或者競爭對手的語氣和顏洛說話。
一進書房,顏洛就把門在裏麵反鎖了。這個書房的隔音效果特別好。
這一點他是特別實驗過的,所以說他並不害怕顏歡會偷聽。再看看書房外麵,顏洛想得果然沒錯,此時顏歡正以一個十分不雅的姿勢像壁虎一樣貼在書房的門上。可是……她沮喪的發現,她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
“爹地,我要你帶我去公司。”一進門,顏洛就開誠布公了。
“為什麼?”
“因為,我也要去公司上班。”這下子,沈辰淵沒hold住。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他們家六歲的兒子說,他也要去公司上班?!沒搞錯吧!顏洛十分淡定的看著自己家爹地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內心的鄙視猶如江水般滔滔不絕。
“我大伯就比你鎮定多了。”
“你大伯?我哥?沈凡閱?”
“嗯哼。”顏洛真覺得自己像是在和顏歡說話。那麼簡單的問題,需要重複三遍嗎?
“唉……那算了,既然他都答應了,那也就沒什麼了。不過我可事先告訴你,大人的事兒,小孩子可做不好。到時候萬一遇到難事兒,你可不許哭鼻子啊。”沈辰淵半真半假的嚇唬顏洛。
“你見過我哭嗎?”顏洛反問回去。沈辰淵一愣,他好像真的沒有見過顏洛哭,他比一般的孩子冷靜了太多。顏洛一看自家爹地已經被自己鎮住了,開心的開了門,小屁股一扭一扭的下去吃飯了。
沈辰淵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愣了許久。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顏洛是個讓他驕傲的孩子,小小年紀,懂得東西多,特別聽話懂事,會照顧顏歡。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孩子是經曆了什麼事情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小小的孩子,做事卻那麼老成,他心底又看清了多少是是非非。沈辰淵不由得一陣陣心疼,她的兒子,究竟受了多少苦。第一次,在顏洛睡著以後,沈辰淵躡手躡腳的走進了他的房間,而不是顏歡的。沈辰淵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是他不知道,黑暗中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炯炯有神。沈辰淵腳步放的特別輕,生怕吵醒了顏洛。
黑暗中,沈辰淵蹲下身子,他小心翼翼的掀起顏洛濃密的額發,深情又充滿疼愛的吻了下去。然後沈辰淵又靜靜的站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