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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央對這位長相俊美性子不羈的江少爺也有好奇,隻是她更清楚,這類人與自己是屬於兩個世界,好奇又能做什麼?

住在別墅裏,日子很安靜,她的心卻從未平靜過。

黑司靳像突然消失了一般,自那個大雨夜之後到這日已經五天,他依舊沒出現。

晚餐時玉嫂告訴她,先生去日本談生意去了,過幾天才回來,讓她安心住著。

她怎麼安心?

陌生的清閑生活,陌生的別墅男主人,更讓人坐立難安的是……被人四處追賭債的爸爸不知道怎麼樣了?

玉嫂外出買菜時,鄭央再次撥了個電話給昕蘭。

那邊,昕蘭似乎等了許久的電話,一聽到她的聲音立刻急切地叮囑:“喂,央央,無論你現在在哪裏,千萬不要回來!前天你爸爸悄悄逃走了,那些凶神惡煞的打手已經在你家守了兩天,還把你家東西都給砸了。你要是回來被他們碰到的話……下場會比賣進夜總會還慘!”

鄭央放下電話後在房間裏獨自呆了一下午,心亂糟糟的。

透過窗簾往外麵看去,正好可以看到別墅前麵被人精心打理的花園。翠綠的灌木叢,中間盛開著美麗的蘭花,花園裏還有用來歇息的白色長椅。

她的喉頭不禁湧上酸楚,淚水濕了眼眶。

同樣活在這個世界,人與人之間有著天淵之別。有人醉生夢死、揮金如土,有人流離失所、躲債逃亡,而這裏的主人卻可以讓如此幽靜安逸的豪華別墅閑置……

真不知該說是奢侈還還是浪費。

黑司靳沒有忘記鄭央的事,對他來說,她就是叫作沈凝的千金大小姐,被擁有百億資產的“憶豐”老太爺獨寵的千金大小姐。

匆匆趕著從日本回來,先去了趟公司,然後自己開車直奔別墅。

手機閃爍,黑司靳戴上藍牙,接聽電話,那頭傳來江奕嘻笑嘲諷的聲音:“黑大總裁,你啥時候金屋藏嬌了也不說一聲?嗬嗬。”

“什麼意思?”黑司靳英挺的濃眉立刻蹙起,雙手緊握方向盤直視前路。

“喂,什麼意思還要你問我麼?我已經到你的愛舍轉過一圈啦!”江奕不客氣地頂他,繼續笑道,“那位清純的大小姐可有點來頭哦!”

“你見過她了?”黑司靳的聲音不自覺緊繃起來。

“沈凝,憶豐的掌上明珠,前段日子開始鬧失蹤,想不到在你這裏哈!”江奕自有他的人際關係,他感興趣的人和事通常將線索查得飛快。

黑司靳的眼眸變得陰沉銳利,冷哼道:“消息還真快,看來你最近是吃飽撐著太閑了!沈凝的事你最好不要過問,我自有打算。”就是因為太了解江奕的個性,他不得不把這話說在前頭。

江奕在那頭笑得興奮,如同偷吃了腥的貓兒,“你又在暗中策劃什麼陰謀詭計對不對?”

黑司靳抿著唇任憑他開始自言自語。

“喂,你不說話啊?聽說上次沈一橋特意為這位沈大小姐舉辦了一場接風盛宴,整個上流社會的菁英都競相參加,而你當時正好在意大利分公司沒能出席。宴會上,沈一橋似乎對你的死對頭楚子睿很是欣賞,第二日便有報紙說沈一橋相中了楚大少做孫女婿……”

“江奕!”聽到這裏,黑司靳突然嚴酷地打斷他,“無論你知道什麼,我與楚子睿的恩怨都不準你插手!”

“喲……我可不隻你的下屬,對我這麼嚴厲幹嗎?你們來鬥吧鬥吧!這麼多年,我都習慣了做觀眾,順便兼職評委,哈哈,求我插手我還不幹呢!”

那邊的笑聲未斷,黑司靳倏地切斷了電話,英俊的麵龐逐漸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