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司靳扯開自己的領帶,微微淩亂的黑發垂落額頭,讓他看起來更危險,在她越睜越大的眼瞳裏,他瘋狂地俯下身啃咬起來。
敏感的耳朵、細嫩的脖子、纖細的鎖骨……胸前又多了幾道牙印……
鄭央握緊裙擺,強迫自己保留最後一點尊嚴,偏偏從那個雨夜第一次見麵到今天之前,所有的點點滴滴清晰地浮現。
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而身上的疼痛不容逃避地提醒著她正在發生的事。
黑司靳陷入了瘋狂,她顫抖,他\t覺得痛快;她反抗,他興味更高。
突然,有人在外麵激烈地敲門,發出巨大的聲響。
鄭央驚嚇地回過神,拉起布料將瞬間僵硬的身子緊緊覆住,黑司靳迅猛地轉身,陰鷙的眸子瞪向門扉。
門,被人撞了開來。
黑耀東衝在最前麵,一見裏麵兩人的情形,立刻露出震驚的神情驚呼起來:“黑司靳!你這是做什麼?該不會是想強/暴新婚妻子吧?”
一道燈光閃過,然後是第二道,第三道,攝相機與鏡頭相繼出現在鄭央的眼前。鄭央慘白著臉,蜷縮在沙發上,寬大的婚紗裙擺將她纖細的身子緊緊遮掩。可是,她發絲淩亂,嘴唇上有著明顯的淤血,分明是剛才被人咬破,而華貴婚紗更是被撕裂著。
如此場景畫麵,任何人都可以聯想到很多,媒體記者又怎肯放過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張麗容抬起手直指著黑司靳,一張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麵容似乎大受刺激,尖著嗓子道:“天啦!阿靳,不是舅媽有意說你,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你這樣做……你這樣做太有失我們黑家的名譽了!雖然你媽去世得早,但我和你外公一直以為你至少還有良好的教養……”
黑司靳眯起了眼眸,眸光像是以南極之冰削成的刀,讓張麗容的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去。
“請問黑先生,你是因為與這位小姐真心相愛才結婚的嗎?還是以為她就是沈家前段日子失蹤的大小姐,才匆忙舉辦此次婚禮?”不怕死的記者抓緊時機問道。
“黑先生,與您結婚的這位小姐真實身份又是什麼呢?”
“是啊,黑先生,我們對這個問題非常疑惑,也十分感興趣,請黑先生……”
“這位小姐,請問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為什麼會讓黑先生誤會呢?”
記者堵在門口,閃光燈不斷亮起,好多雙目光徘徊在自己與黑司靳的身上,鄭央連連深呼吸了好幾氣,雙手終於不再那麼顫抖。
她力持鎮定,十分苦惱要如何才能離開這裏。
如果世上有後悔藥,她很想喝下去……
現實太殘酷,而她太天真,沒有雜質的愛情,這個殘酷的世界上不可能存在,而她從一出生便注定得不到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