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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貼心。”黑司靳在秦雪蓉的朱唇上啄了一下,仿佛忘記了沙發上新娘子的存在。

反倒是秦雪蓉從他的臂彎裏挪開身,收起嫵媚的笑容一本正經地喚道:“總裁,您還得想想,一會怎麼應付那些討厭的記者。”

黑司靳斂起笑容,忽而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該說的我剛才已經說完,他們要敢亂寫的話……”

他回頭,雙眸緊緊地鎖住鄭央不見血色的麵容,一字一字地警告:“如果現在你還想著要逃離的話,一切後果自負!”

說完,不需要等待鄭央的任何表情,他毫不留情的大步離開,甚至也沒有多看秦雪蓉一眼。

秦雪蓉不以為意,保持著完美的微笑對鄭央道:“恭喜你哦!不過想做黑家的少奶奶,可沒那麼容易。”高跟鞋的聲音有節奏地重新響起,她的身影緊隨黑司靳離去。

被孤獨拋棄在化妝室的鄭央呆坐了好一會,渾身猶如掉入冰窟。她環顧四周,從旁邊的衣架上找出另一件備換的禮服,機械化地慢慢換上,然後緊抱著雙臂,蜷縮在沙發上不再動彈。

化妝師等工作人員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人趕走,直到天色已黑,肚子咕嚕地叫了幾聲,鄭央才從恍惚中收神。

她想清楚了一件事,自己因為一時的貪戀掉入了黑司靳的陷阱,除非他願意,否則不可能逃脫。

他從沒真正愛過自己,曾經的溫柔愛語全是演戲,因為不是沈家千金,所以連灰姑娘都不是。自身份被揭開的那一刻開始,注定殘酷的戲劇才正式上演。

他可以當著媒體、當著認識或不認識的人說“愛”字,即使所有人都明知道那話語裏的虛假,也沒人敢再質疑,但她卻覺得好可悲……

他跟剛才那女人的親密,分明是非比尋常的曖昧,瞎子都會清楚二人之間的關係。

真是可笑,卻原來……這場婚禮可笑到如此地步,他究竟還有什麼可以羞辱自己的手段?

黑司靳……你想怎麼樣?

“小姐,先生讓我載你回家。”司機阿力出現在門口,他是個年輕的小夥子,已經跟隨了黑司靳五年。因為他十分遵守老板的規矩,也算是黑司靳的心腹。

那個雨夜鄭央被帶回別墅時,正是他開的車。

阿力恭敬地再說了一遍:“小姐,婚禮已經結束了,先生讓我先載你回家。”

婚禮就這樣結束了?家?

鄭央隻差沒笑出聲,可是她實在笑不出來,抬眸木然地看了阿力兩眼,決定不與這個年輕男人為難。如果注定逃不開,那就先跟他回去吧,她已經預感到,那個所謂的可笑的“家”,將是未來囚困自己的深淵。

她握緊拳頭,深深呼吸,告訴自己:黑司靳,我一定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