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空氣中溫度逐漸上升的時候,突然傳來敲門聲。
玉嫂恭敬的聲音響起:“先生,您要見的客人已經到了。”
一句話,猶如潑下了一盆冷水,黑司靳停下動作,慢條斯理地替她理了理耳邊的發絲,微微笑道:“走,下樓我帶你見一個人。”
“我不去……”鄭央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為什麼在他那樣帶著侮辱的動作下,她會腦子空白到就要失去意識……
此刻,她的模樣一定是讓人羞愧到難以見人。
“你會想見的。相信我,我的愛妻。”黑司靳哪容她拒絕?徑自牽起她的手,大步走向門口,並且不忘補充一句:“今天晚上起,我們應該睡在同一張床上了。”
鄭央臉上淚痕未幹,這會連每根手指頭都僵硬了起來。
他們已經是真正的合法夫妻,他們要睡在同一張床上無可厚非。如果是數天前,她還會帶著羞澀與期待的心情希望成為他的女人,而現在……除了遠遠地避開他,根本不願意讓他碰到。
她忍不住顫抖著,被他帶著走的每一步都沉重而遲疑。
輕易看穿了她的心思,黑司靳將她更緊地攬入自己的臂彎,呼吸吐在她的發稍:“不用多想,該來的總會來。你早該是我的女人,不是嗎?”
如果不是他堅持自己的原則,不願意隨意碰觸這種卑微的女人,她早就是他的人了。
寬敞的客廳裏,鄭央十分意外地見到了一個人,她激動地奔下樓梯。
“爸爸……爸?你怎麼會在這裏?”
“咳……央央,真的是你?你真的在這裏啊?”鄭炳文比女兒更加激動,他穿著一件看起來多天未洗的外套,一隻鴨舌帽拿在手中,滿麵胡渣也已經多日沒有清理。
鄭央一看父親這模樣,就忍不住掉下淚來。
盡管爸爸做錯過很多事,甚至這一次離家都要怪他害了自己,然後掉入了一個無法自拔的泥沼,但是多日未見,爸爸仍是她最親的親人。她撲上去緊抓著他的手:“爸……這些日子,你到底在哪過的?你……”
鄭炳文摸摸女兒的頭,又拍拍女兒的肩,雙眼裏閃爍著不可置信的光芒。
“噢噢,別問那麼多了!原來黑先生沒有騙我……你真的住在黑家,你還成為了黑太太,是不是?”
黑司靳冷眼看著父女相認的戲碼,終於在樓梯端口不輕不重地開口:“我黑司靳還用得著欺騙你麼?”
“啊!黑先生。”鄭炳文這才發現黑司靳的存在,立刻換了種表情,有些興奮又有些畏懼。他朝黑司靳彎彎身子,一臉訕笑:“黑先生……不,我是否有那個榮幸喊你一聲女婿?”
黑司靳連冷哼都省了,直接朝他眯起了眼,以淩厲的眼神告訴他別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