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血跡讓他看起來十分可怕,他低頭俯視著她:“說!是躺在床上伺候我舒服,還是這樣子洗澡比較舒服?”
鄭央忍受著痛苦,混亂地搖著頭,耳朵嗡嗡響著,有些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但是,她怕了,真的好怕……
眼淚混著冷水一齊滾落,她知道隻有臣服才能讓他息怒,隻有順從才能讓他冷靜。他骨子裏的惡性一旦被激發,後果將是非人可以承受的殘酷……
這個連血液都是冰冷的男人啊!
黑司靳進她什麼都不回答,往旁邊一按開關,冰冷的水逐漸變熱。
越來越熱,冒著嫋嫋白煙,如桑拿一樣……
“求你……放開我……”鄭央閉著眼睛,虛弱地哀求著,上帝啊!她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那些滾燙的熱水淋在身上,不但沒有驅除原本的痛苦,反而四肢麻木地快要失去知覺。
火辣辣的痛漫布全身,鄭央再也承受不住,趴在浴缸邊緣上,抓著他的袖口失聲痛哭起來:“求你……求你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你……”
她不斷地哀求著,眼淚和著熱水消失。
“求我什麼?”黑司靳咬著牙,眼角微眯。
“求你……放過我吧……求你了……”鄭央睜不開眼睛,半仰著頭對住他的方向哀求。
“那你該怎麼做?我才能放了你!”黑司靳步步進逼著她。
“我……我保證以後會聽你的……什麼都聽你的,不再反抗……”
肌膚被熱水燙得發紅,鄭央的臉蛋也湧起了一片異常的潮紅,她神智有些混亂,隻想快點求得解脫。
“我說什麼,你都會聽?”黑司靳將水龍頭對準她的臉,她再次被嗆得差點氣背暈過去。
“恩恩……都聽你的……咳咳……”
除了點頭,鄭央什麼都無法思考,什麼都無法回答。
黑司靳猛然扔開淋浴水龍頭,麵無表情地站起身。他低頭警告著:“很好,希望你記住現在的話。”
他離開,浴室裏隻聽到嘩嘩的水聲,鄭央無力地趴在浴缸邊緣,再也抵擋不住內心的悲哀,放聲痛苦起來。
書房裏,燈光幽暗,寂靜無聲。
黑司靳坐在黑色的皮椅上,對著桌上的東西陷入沉思。他的神情十分嚴肅,眼神裏有著幾近痛苦的執著。
良久,他伸出手,將桌上的照片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