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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等張醫生來了,你的血都要流完了!”她加重了語氣,邊說著邊大膽地上前抓住他的西裝。

黑司靳震驚不已,她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昨天晚上還如小媳婦一樣哀求著自己,怯弱而嬌柔,與現在看起來簡直叛若兩人。

莫非是……

他的腦海裏飛快地閃過一個讓人憤怒的想法,莫非是楚子睿對她說了什麼?還是姓楚的想幫她,教她怎麼應對自己?

可惡!

黑司靳望著她臉上那幾個清晰的指印,突然握緊了拳頭,直接繃裂了傷口,血絲又滲了出來。

當年,沁兒就是跟楚子睿這麼親密地逐漸走在一起,現在是這個該死的女人沒有自知之明,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他黑司靳的妻子,深夜跟別的男人晃蕩街頭……

幾天來的失意與痛苦,讓他的臉色變得好陰沉,好嚇人。

鄭央忐忑不安,覺得他那狠厲的目光要將人吃掉一樣,似乎她在瞬間幹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罪。她甩甩頭,毅然將他的西裝往下拉,嘴裏邊問:“你忍著點……是太痛了嗎?

“鄭央……!”黑司靳語氣很強硬,但傷口被扯得發痛。

“恩。”鄭央輕輕抬頭,正好對上他漆黑而燃燒著憤怒的眼睛,她無所畏懼道,“無論你現在想什麼……都比不上處理你的傷口重要。一個大企業的執行總裁如果不能上班,會有多大的影響呢?”

“不會有影響。”他冷漠地回答,然後像個孩子一樣把手臂往旁邊一閃,躲過她為他脫衣服。

“啊?”鄭央小嘴微張。

“就算我一個月不上班……也不會有影響。”他的唇色逐漸血色漸淡,語氣裏帶著嘲弄。

見他不肯合作脫下外套,鄭央有些喪氣,她從沒見過這麼頑固的人。寧可自己受苦受痛,也不願意被她照顧,這麼固執的人到底在堅守著什麼原則呢?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是,我曾經在暑假裏去做過醫院的義工,基本的包紮常識我是懂的……你難道對每個人都這麼不信任,這麼防備嗎?”

鄭央的話剛說完,黑司靳的臉色就變了。

他瞪著她,眸光如刀子一樣鋒利:“你變了!不要自以為是地認為可以得罪我……你給我坐一旁去!”

鄭央真想上去搖搖他,難道手臂受傷流了這麼多血,他都沒有感覺的嗎?

“唉!我哪敢得罪你啊?我是感謝你救了我……還為我受了傷。”

“你的想象力可真豐富,我救你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老太爺和我自己。”可惡的男人直言不諱道,不在乎隨時隨地表現自己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