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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司靳抬眸嘲諷道:“你不是曾經在醫院做過義工嗎?你說這樣的傷口要多久才好?”

“我……”鄭央自然是知道的,至少他這半個月之內是幹活不方便了,尤其是不能開車,凡是使用右手進行操作的工作都得受到影響。

“你放心,這點傷死不了!”黑司靳的眼裏湧起了邪惡的笑意,“你是不是真的感激我?”

鄭央猜不到他到底打什麼主意,但料想肯定沒什麼好事,小心地回答:“我隻感謝你今天晚上為我挨了一刀……如果要算上以前你對我所做的事,恐怕再多一刀都不夠還。”

黑司靳霎時眯起了眼,左手握成了拳頭:“鄭央,你好大的膽子!說,是誰教你一夜之間轉變這麼大?”

他第一個反應還是懷疑楚子睿對她說了什麼。

但鄭央突然冷笑了一下,目光裏有著悲哀與無奈:“你想呢?我失去了婚姻與自由,昨天還失去了最寶貴的清白,我已經一無所有……你告訴我,我還該害怕什麼?我該害怕嗎?今晚你還救了我,沒有直接丟下我走掉,這說明……我至少可以安心地活著,你再怎麼冷酷無情,但還不至於要我的命,是不是?”

她挺直著腰,一口氣說了好多,將心底的悲憤與委屈都吐了出來,一雙大眼勇敢地直視著他。

黑司靳被怔住了,他很少因女人的話而有所感觸,但鄭央的這段話卻直撞進了他的心底。他從她的眼睛裏清楚得看到了深深的悲哀,無力反擊的無奈與不甘。

她這叫什麼?

豁然開朗想解脫了?還是從昨夜開始重生?

他突然煩躁起來,口氣十分暴躁:“你倒真會安慰自己!馬上給我滾回樓上去,若是再惹火了我,我可不保證……會在乎你的死活。”

鄭央咬了咬唇,忍住縈繞胸口的怨氣:“你現在說什麼,我都無所謂……畢竟你受了傷。在你麵前,我雖然是柔弱的女人任你使喚,但這一次我是真心誠意願意為你做些什麼。”

因為她做人,喜歡坦蕩,不喜歡欠人任何東西或人情。

黑司靳站起身來,高大的體魄散發著一股男性強悍的張力,他抬起她的下頜,仔細審視了好一會,冷聲道:“這一點,你倒像極了那個頑固的沈老頭,你不希望欠我人情是吧?那好,我就更不介意多一個完全馴服的奴隸了。一會你就幫我洗澡吧!”

他輕易看透了她眼中的想法,但那種善良在他心底實在是可笑,也直接蔑視。

鄭央緊了緊手指,沒有應聲也沒有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