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胡思亂想,信任才是真愛一個人的表現。
鄭央吸口氣,坐在花園的椅子上。風起了,她縮了縮身子,雙臂環住自己,兩眼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那頭的大門。
阿靳……你怎麼還不回來?真的是工作很忙嗎?還是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我不想亂猜測,可是我好擔心……好害怕……
盡管現在的你對我既溫柔又體貼,盡管你說過你也愛我,可是我的心為什麼這樣忐忑不安呢?我害怕到頭來又是一場夢,好不容易感覺到一點真實,又將要破滅……
阿靳,求求你不要太殘忍,如果看到我打了電話,一定要回複給我!
她靠在椅子上,視線一動不動,思緒控製不住飄飛,秦雪蓉那種趾高氣揚的姿態清晰地浮現在她腦海。那種女人,隻怕最懂得媚/惑男人的手段吧!阿靳真的可以抵抗嗎?
“嫂子,你故意坐在這裏吹冷風啊?要是凍著生病了,以為大哥會心疼你麼?”黑耀東悄無聲息地站到她身後,把她嚇了一跳。
看她拍了胸口驚慌地回頭,滿臉戒備,黑耀東彎下身去,惡劣地將氣息吐在她的臉上。
她趕緊將頭撇開,站起身來。
“怎麼了?我一來你就要走啊?我還特意好心過來陪你呢!是不是大哥沒回來,你寂寞得睡不著啊?”黑耀東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花園裏雖有路燈,但燈光黑暗,尤其是椅子的位置在角落邊,光線更是模糊。
黑家自己的庭院,房子裏住的都是怎樣嘴臉的人,鄭央很有認知,所以根本不敢叫出聲,隻能低聲壓抑著請求:“快放開我。”
黑耀東就料定她不敢大聲,邪邪笑道:“不放。你的手好涼,真讓我心疼啊!”說著更加靠近她。
“放開……”鄭央掙紮著想抽出手,卻哪是他的對手。
黑耀東用力一拖,將她拖到自己的身上。他往椅子上一坐,她無可逃避,順勢跌到他的大腿上。
“嗬嗬,這樣不是很好嗎?我的身體很熱乎,正好可以溫暖你冰涼的身子。”黑耀東改為雙手摟住她的腰肢,不在乎她的身子怎樣用力掙紮。“嫂子啊,我這麼體恤你,你可別再亂動了!你難道不知道,男人是最經不起挑/逗的麼?你這樣子,分明就是挑逗我……”
“住口,你放開我!”鄭央哪會信他,掙紮得更用力了,雙腿想站起,卻被他壓下。
“乖乖,別再動了……”黑耀東將她的雙手一起扣住,讓她隻能緊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全然不顧那柔軟的身子越發變得僵硬。他低低地笑道:“你這樣為黑司靳等待,值得麼?你猜他現在在做什麼?”
鄭央屏住呼吸沒有回答,想起了那個被切斷的電話,心頭酸楚不安。
“他晚上可是跟秦雪蓉一同離開公司的。秦雪蓉這個名字你應該聽過吧?說起來阿靳挑女人的眼光真不賴,秦雪蓉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還聰明能幹,心甘情願做他的地下情/婦。”
鄭央僵硬得不能動彈,瞬間更加用力掙紮起來。
“黑耀東,你放開我……否則我要大喊了!”
“喊啊!你能喊誰來?我媽?還是老太爺?”黑耀東故意用輕佻地語氣嘲笑著,一隻手在她滑膩的手背上慢慢摩挲,引得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最好馬上住手……我會告訴阿靳,告訴他……你……”
“告訴阿靳我就怕了?可憐的小央央,你怎麼就這麼單純呢!難道非要我直說,黑司靳現在可能正在秦雪蓉的床上,你才開心嗎?”
“胡說!你……胡說!”
怎能接受這樣的事實?鄭央咬著牙,堅決地否認。
“我相信他,他跟秦雪蓉……隻是出去應酬,並不如你說的那樣齷齪!”極力為黑司靳申辯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說給自己聽。因為,心在顫抖,被秦雪蓉掛斷的電話,讓她無法正常思考。
黑耀東冷笑一聲:“說你單純,你還真單純!你知道什麼叫情婦麼?在你嫁進這裏之前,他們兩個就是天天在床上滾在一起的!”
“不……我不想聽!我相信他……我相信他不會了,他現在是我的丈夫,是忠於我的!”
鄭央說著,忽生一股力氣,猛地抬起他的手,用力地咬了下去。
“該死的,你竟敢咬我!”黑耀東吃痛地推開她,鄭央重心不穩,嘭地一聲坐倒在地。她咬著牙一言不發,隻想爬起來早點回到房間去,不跟這蠻橫的家夥糾纏。
可是黑耀東哪肯放過她,她還沒爬起身,他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重新將人拖到自己麵前,揚手就是一巴掌要揮過去。
“你敢!”兩個字,從黑暗中迸了出來。
鄭央驚喜而顫抖地喊道:“阿靳……”
黑司靳高大的身影籠罩在黑暗中,大步走過來,就像是夜色中布滿殺氣的撒旦。他一字一字又重複了一遍:“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