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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麵對的就逃避不了,鄭央洗完澡出來,黑司靳正坐在椅子上沉思著什麼。

“小央,你還愛我嗎?”他突然問道。

鄭央一愣,有點苦澀:“愛一個人是可以說不愛就不愛,一天就可以忘記的嗎?我又沒有喝忘情水。”

他聽出她話語裏的不滿,但確定她依然那樣愛他,於是他的表情輕鬆起來。

隻有缺乏愛的人才會如此多疑,也隻有缺乏愛的人才會如此沒有安全感。至少鄭央看到他豁然輕鬆的神色,一顆心反而揪了起來。這一瞬,她為他心疼。

她想,他就是從小缺乏愛,缺少親友真誠的關心,所以才會如此患得患失,時常一遍又一遍問她“愛不愛”的問題。

女人的心,畢竟比男人來得柔軟。

鄭央發現自己再多的怨恨,被他這樣一問,竟然很不爭氣地消退了。

他雙手交握著坐在那裏,平日精銳有神的雙眸格外幽暗,像個失落的可憐的孩子。而她就是那個可以讓他開心的母親……

她走過去,默默地伸出雙手,抱住他的頭放在自己的懷裏。

這次愣住的反而是黑司靳,他沒想到她會這樣做,把自己當個孩子一般抱著。但是,這種感覺真見鬼地好!女性柔軟的胸脯帶著沐浴後的清新香味,微濕的發絲自然垂落在他的臉頰上。

他情不自禁地深呼吸一口,將沁人的氣息吸入體內,原本壓抑著的狂躁的心被施了魔法一般平靜下來。

可惡!這個女人有什麼魔力?

他根本不會受她的影響,他應該推開她。

但是……她的身體很柔軟,抱起來很舒服,她淺淺的呼吸藏著一抹淡淡的香甜,教人舍不得放手。溫柔的手指正悄悄地爬著他的頭發,插入發稍之中輕輕梳理著。

對女人,從未產生過這樣純淨的感覺,隻想就這樣抱著就好,沒有欲/望雜念。這個女人屬於自己,他可以駕禦她,掌控她,要她做什麼她便服從地去做什麼。

沒錯!他喜歡聽話的女人,無條件服從自己。她聽話,他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鄭央空出一隻手,落到他的背上不自覺地拍了起來。這會,他真成了一個孩子,她拋開一切煩惱憂愁,柔聲道:“什麼都別說,什麼都不要想……我唱首歌給你聽吧!”

黑司靳皺起眉頭,將她推開了少許距離:“唱歌?”

“恩。”鄭央點點頭,眼神很柔和。半個小時前,她絕對沒想到自己有心思想唱歌,原本想的是備戰,結果卻是他孤獨的憂鬱打動了她,突然想起了童年的自己,想起了孤兒院裏被拋棄的孩子。

他沒有再出聲,她望著梳妝鏡中自己擁著他的身影,清清嗓子唱了起來。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低垂,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