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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裏,空氣比冬天的冰天雪地裏還冷。

老太爺端坐在沙發上,一手拄著拐杖,一手威嚴地撐在膝頭,完全一副發號施令的樣子。張麗容環著手臂站在旁邊,冷眼睨視著跪在冷硬地板上的鄭央。

罰跪好像是黑家慣用的手法,美名其曰為“家法”,既是家法,那就是連警察都管不了。

鄭央為自己悲哀,這樣一個將生意推向國際市場的大家族,實際則這樣專製蠻橫。她內心呐喊著阿靳的名字,渴望他快點回來。可是,她又那麼害怕,他若是回來,結果將怎樣呢?他會繼續肯定地相信她嗎?

鄭炳文在旁邊一直不停地搓著手,雙眼不時看看女兒,又看看老太爺,欲言又止。終於,他好象下了某種決心,一把拉起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的鄭央,大聲道:“我說親家老爺,就算小央做得多麼不對,你也不能這樣對待她。她現在肚子裏有了你們黑家的孩子,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冷血無情?”

老太爺立刻將炯炯雙眼瞪向他。

張麗容更快一步,插著腰道:“親家老爺?誰跟你們家是親家……何況,你女兒做了這麼敗壞門風的事情,這點懲罰簡直是太便宜她了!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黑家的種誰知道呢?”

鄭炳文已經將鄭央拉起,衝著張麗容不客氣道:“不知道你在這胡說八道做什麼?少來誣陷我女兒!”

張麗容氣得臉色發白,指著他怒道:“誰誣陷他呢?你這個賭鬼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這麼大聲說話?”

鄭炳文一聽,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大步走向這個潑辣的女人,吼道:“是啊!我是賭鬼,但是我不會隨便誣陷別人呢!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孩子不是黑司靳的?再說,我女兒跟女婿的事情,輪得到你這個女人來插嘴嗎?”

“爸……別說了。”鄭央深知父親發起脾氣來是什麼情況,連忙拖住鄭炳文的手臂。

張麗容見他步步逼近,驚得直往後退,向老太爺叫道:“老爺子,你看這人囂張成什麼模樣了……”

老太爺重重地吸了兩口氣,掄起拐杖就要動手,鄭炳文提前將女兒拉到門邊,咬著牙對他們道:“哼!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沒有證據就別亂說話!還有你這個老頭子,別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可以隨便打人……”

“你……你你……”張麗容的臉上更是青一陣,白一陣,張著嘴氣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得回頭撲到老太爺身邊哭道,“老爺子啊!這可怎麼得了,我們堂堂黑家的人,竟然讓一個爛賭鬼這樣叫囂……”

“來了哪!來人……”老太爺握著拳頭站起身,“馬上把這對無恥的父女給我趕出去!”

很快,兩名老太爺專屬的保鏢從門口走進。

鄭炳文還要再叫,幾乎就要衝過去向老太爺動手一般,鄭央生怕父親做出什麼更激動的事情,趕緊將他往門外推。她自己忍住身體的不適,掙脫保鏢的手,一步一步走到老太爺麵前。

她挺直著腰杆,蒼白的臉上充滿了憤怒與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