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了黃昏,就見當地官府的人,舉著銅鑼敲了一遍,就見大家基本上都散了去,這想來就是到了時辰可以回去歇著了吧。
那邊蹲在暗處等著老大爺的士兵也是終於讓他逮到了機會,看那老婆子先進去做飯,老爺子還留在外邊抽著旱煙,看著太陽在一點一點落山,麵目惆悵。
士兵就趕緊乘機上去,先是跟老大爺問了路,又問老大爺這城裏的情形,果不其然,沒有了老婆子在一邊阻攔,這老大爺心裏本就煩悶,聽他這麼一問就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說了出來。
“都是那個縣太爺,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前日裏先是讓我們畫押、簽字,昨個又說要有誠心,上天才會感動,讓每戶每日都要跪著至少兩個時辰,你說說這,唉。”
“這縣太爺怎麼這樣啊,感動上天還能掉香餑餑不成?”那士兵聽著也有些莫名,這湖州的縣太爺怎麼是個這樣莫名其妙的。
“說是要搞個放生大會,讓上天看到皇帝是個有好生之德的,而我們則是要誠心跪著念經誦佛,為皇帝祈願。”
“啊?還有放生大會,這縣太爺可真能瞎折騰。”士兵由衷的感慨道。
“唉,話是這麼說,但理可就不一樣咯,這縣太爺都這樣下令了,你說說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又能怎樣啊。”老大爺陷入了深深的無奈之中。
士兵也不好在多說什麼了,就拍了拍老者的肩頭以示安慰,便走開了。
回到客棧,兩人一合計,這兩邊都提到了這個放生大會,看來明天得跟頭兒好好說說了,這接下來要怎麼搞,怎麼查。
這邊的昭華帝就不一樣了,此時正碰到了麻煩,這好好的商船竟然遭了搶劫,這下可就亂套了,那群強盜看起來是經常在這個水上幹這個勾當的,對商船的一些個構造很是熟悉,知道哪裏是船的薄弱點,而且逃竄起來也是很有章法的。
讓人就算是沒被搶,也抓不到他們,這不,商船上畢竟是有著當今的玄赤國最尊貴的一位,這不說明麵上的人都是護衛扮的,就是暗裏邊也有不少隱衛。
所以,對付這些人倒是不害怕,可是,這畢竟夜黑風高,那些人又熟悉地形,居然是追不上的,這讓昭華帝很是火惱。
因著這條水路上是有水軍駐紮著的,這樣一條有水軍駐紮的路上都有這盜匪橫行,這可
就扮作了被打劫了的商人,跑去告官,按照本國的律法,對於這些個盜匪,官府是要幫助處置的,而且,昭華帝不止是想看一下這湖州的縣令會如何處置這個事情,還想知道這駐紮的水軍會如何反應,按理說他們也是有責任的。
現在還未到湖州,就先佯作被搶向水軍求救吧,還沒等他們佯作,那剛剛跑掉了的盜匪竟然又折了回來,這回的人要多上許多,大概是看他們的船吃水比較深以為是有利可圖吧。
既然如此,就將這夥人往水軍駐紮的地方引去。
沒想到這快到了地方,這些盜匪攻擊的好像更加肆無忌憚,此時昭華帝並沒有下令拿出船上所有的實力,隻讓那些扮作普通家丁的護衛與他們過招。
不遠處,水軍駐紮的地方燈火通明,陸南城就喊人大聲求救,這一求救,那些盜匪本應該是四處逃竄的,但這會卻依然糾纏額很緊,一點兒都沒有要退去的樣子,而那邊的水軍好像也反應過來這邊出了事,但磨磨蹭蹭的就是趕不過來。
這下昭華帝也是大概明白了,這水軍拖著不來救援,看來是平常對這些事情就很懈怠,這駐軍的將領要好好查查,早晚要擼了他的烏紗帽!
這邊大概都打的難舍難分了,那邊水軍才遲遲趕來,那盜匪見了水軍還是不急,居然是慢悠悠的撤離了去。
而水軍湊過來,一個小隊長一樣的人衝著船上喊話道。
“喊什麼救命,這河上被劫了的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大爺我們怎麼忙的過來!”那樣子凶神惡煞的,好像極其的不高興。
“可是,這不是有律法規定,是可以向任何的駐軍求救嗎?”影一狀似不解的問著。
“去他的狗屁律法,在這個地方,老子說的話就是王法,去去去,該去哪去哪,別大半夜的礙了大爺們的眼!”那小隊長聽他這麼問,聲音還挺暴躁的,直把人往邊上轟。
“可是,官爺,我們的銀子被人劫了去啊。”影一繼續煩擾。
“銀子?哼,不就是個銀子嗎,這路上被劫了銀子的又不少,還缺你一個?滾吧!”
昭華帝見狀是明白了這水軍的作為了,看樣子是不會幫他們什麼,言語中還滿帶的不屑,這樣的水軍可怎麼行,若是打起仗了怕是要丟了盔甲直接跑咯。
但想是想,現在這也不好暴露身份,就吩咐影一等人趕緊撤離這裏,再找人好好查查這水軍的駐軍將領,現在是趕緊到湖州的縣衙裏去告狀才是。
影一見主子都發話了,也就不與他們做過多的糾纏,吩咐掌舵的,加緊趕往湖州城去。
常州城。
幾個士兵大概都收集了一些關於這個萬民請願的事件的情況,都提到了這個放生大會,看來這放生大會裏邊是有文章的,就寫了信傳給了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