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蒙蒙亮的的天邊還掛著一抹深藍色,太陽久久也沒從地平線上升起,一個個模樣格式的轎子正不約而同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有的武館騎著馬兒,一副從容鎮定的模樣,不多時從遠處傳來陣陣馬兒蹄子在地麵上有節奏的敲擊。
短暫停留在宮門口囑咐下人在外等候的朝臣不約而同超馬蹄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但看那騎著馬兒的人越來越近了,有的人鏈上狠快蔓延其微妙的表情,幾乎是在瞬間一些個自詡孑然一身的朝臣也早早轉過頭去,盡量裝作沒看見來人。
馬兒邁著輕快的蹄聲緩緩結束了這種令人壓抑的音節,一道略微沙啞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從諸位朝臣的頭上方傳來,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諸位我們又見麵了。”
本想當做沒有發生,但這位的身份著實讓他們不想主動去招惹,盡管心中一百個不願意卻還是仍舊耐著性子露出還算友善的笑容,低聲敷衍著:“定北侯又見麵了。”
在他們之中的所有朝臣誰不知道,自然朝堂間開始傳那件事情以後,定北侯就再也沒有主動的出現在早朝上,昭華帝似乎對於這件事情也沒有任何的關注,他們這些做臣子的自然也不會主動去觸碰陛下的黴頭,麵的引火上身,偏在這個時刻中竟然看到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一位。
定北侯也不去太在意別的東西,輕巧的從馬上躍下,把馬韁繩丟給宮門外侍候等待的太監,隨口道:“將本候的馬兒照看好了,這是你應得的。”
說罷,在小太監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樣明晃晃的東西已經飛快的朝著小太監的方向飛了過來,也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小太監下意識伸手,硬邦邦的東西丟在懷中,打的他的胸口一陣沉悶的痛意,但看到懷中忽然多出來的東西,小太監竟然興奮的合不攏嘴。
定背後根本不在意身後發生了怎樣天翻地覆的變化,他身形筆挺,大步流星朝著半開的宮門走了進去,宮門兩側的禁衛軍一時間也無法確定該不該將人給攔下,就在失神的空檔,定北侯已經走進去老遠。
這一幕被周遭的人看在眼中,少許朝臣彼此教會視線,仿佛是在進行什麼不方便透露的事情的交流,隨後便是陣陣此起彼伏的歎息聲,這定北侯也真是個膽大包天的人,現在自己都是自身難保了,居然還在這方麵上沒有絲毫的收斂,甚至比起以往更加明目張膽,故意在他們麵前展現出什麼。
彼此之間個有想法,無法確定定北侯出現在宮門外到底有何居心,但絕不認為定北侯是想要去看望昭華帝,順便和昭華帝好好敘敘舊。
不過更加讓他們驚訝的是,一直在丞相府推脫身體抱恙的楊相居然也乘著那頂熟悉的轎子晃悠悠來了,在眾人幾乎是驚愕的目光之中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他的氣色依舊是那樣好,甚至還比諸位上一次見到時候更加的發福了些。
“諸位同僚你們再次難道是在等什麼人?”楊相慈眉善目的看著眾人,笑嗬嗬開口。
卻不知方才自己的笑容在所有人的眼中看起來是那般詭異,他們不約而同的保持了沉默,並沒有對於這一方麵有任何主觀性的判斷。
這早朝還未開始,連續發生的兩件事情已經讓他們足夠忘記今日需要在朝堂上說什麼,有沒有繼續需要彈劾的成員。
楊相就像是不知道得到了什麼消息,如此詭異的幾乎和定北侯一前一後的出現在他們麵前,難道是今天會發生更重要的事情?
想到這點,並且迅速反應過來的朝臣已經顧不上給隨同而來的小廝囑咐什麼,忙撩起官服的下擺就朝著正殿的位置奔了過去。
殊不知今日早晨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被隱藏在角落裏的眼睛清晰的看到,就連他們之間的對話和表情也一一被人記錄下來。
那個身影幾個閃縱,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甚至是連守衛皇宮安全的禁衛軍都未曾差覺過,若不是人剛才呆的地方出現的一株小小的草在微微顫抖,恐怕真的很難肯定剛才這個地方還有一個大活人在偷聽。
皇宮,乾政殿
上朝在即,崔富威卻還在不緊不慢的伺候著陸南城穿上龍袍,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的用了明黃色的發帶挽住,確保不會對自己的行動造成任何的影響。
“陛下稍微花費些時間,很快就能準備完畢。”崔富威雖然語氣裏有了一絲焦急,但是手中仍舊是不緊不慢,有條不紊的將各項事情做到最好,決不能在他的手出現任何的岔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