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位到來的客人有些超出沈廷原本的預料,在稍微安撫了沈叔幾句話之後,他還是決定親自去沈府門外看看這到底是誰。
或許人是從宮中來的也說不定。
這些東西都很不確定,但是沈廷自然還是要小心應對,唯獨擔心的就是其他的人專門找來陷害他的人,若是那樣他沈廷很可能就是被什麼人給盯上了。
抬頭看了看院中的明月,這一輪圓月正斜斜的掛在天空上,因著不是月圓,將地麵給照的一片慘白。
沈廷不由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到底會有怎樣的事情現在根本不可能確定,他低頭看著腳下被月光拉長的身影,一如白天那樣看不清楚影子的真正輪廓,隻能隱約看到個扭曲的人影就在腳下。
他快步朝著沈府門外的方向走去。
沈廷是一個並不怎麼喜歡府中人多的人,所以在這裏也顯得很冷清,偌大的沈府門口竟然沒有一個能夠守衛的侍衛存在,僅有兩個紅色的燈籠掛在大敞的院門前。
幾乎很難讓人相信這裏居然會是當朝丞相沈廷的住處。
不過這樣也好,省去了不少麻煩的東西,也算是能夠讓他更加安心些。
肅穆卻很簡單的建築物給人一種很微妙的違和感,並不能就此斷定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卻也隱約能夠從建築風格上揣摩出沈廷這個人的一些生活方式,他更加喜歡的是這種低調內斂的方式,並不過分張揚,也很懂得內斂。
這一切看起來是那樣的充滿了微妙的氣氛,沈廷已經是快步走到了沈府外,正看到一道身影在沈府外的街道上來回徘徊著,周遭也已經是看不出任何一個人了。
沈廷並沒有著急迎上去,而是站在沈府門口仔細觀察這個背影,利用自己有優勢的記憶進行回憶,篩選了一遍也沒找到個比較符合麵前背影的人,稍微想了想,出於謹慎還是沒有上前,而是就這樣隱匿在背後靜靜等待這個人主動的露出真麵目。
不過那人倒也是個沒有戒心的家夥,居然好半天也都沒有發現想要找的沈廷正在角落裏觀察自己的沈廷。
“夜已經深了,不知這位公子深夜來找沈某到底有何事。”沈廷頓了頓,抬起腳朝著人影走了過去,聲音隨著腳步聲也是換換的響起。
在沈廷看來,深夜來此的人定然不會是為了簡單的目的,若是真的還想要去做什麼,肯定是有求於他,至於這點就應當仔細思考下,到死是什麼人才有這方麵的可能,並且給出個比較好的結論。
也算是這個當口上唯一能夠解釋的理由了。
那人並沒有著急轉身,低低哼了一聲,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張全然陌生的麵孔,臉上閃過一抹異樣的神情,朝著沈廷虛抱拳,sentimen有些沙啞,道:“公子稱不上,在下隻是個替人傳遞消息的腳夫罷了,拿了人的錢財來給神大人帶句話。”
沈廷蹙眉,仔細瞧了瞧此人的模樣,還真是個滿臉褶皺,頭發花白,穿著樸素的尋常男子。
以他的眼力很肯定,此人沒有絲毫的武功,隻是個普通的腳夫罷了,也是在這個地方上能夠發現更多的問題,卻還是沒有徹底的就兩一切都給說出,但是從此人那略微流露出的精芒能夠看出些許問題。
此人其貌不揚,卻身形略微佝僂,便是長年從事重體力勞動,一張臉上布滿歲月的痕跡,自然是經常出入環境惡劣的地方,風沙導致皮膚變成這樣,還有就是他行禮的方式是江湖人慣用的方式,他們這種人一般都不拘小節沒有基本的一個講究。
沒有武功卻還是能夠在江湖中行走,往往這種人就是被江湖中兒女給稱作腳夫的存在。
他們和所有的普通莊稼漢沒有太大區別,但是這種人勝在情報網非常的大,並且能夠通過這種傳遞消息來維持正常的生計,並且這種人的行活動範圍非常不確定,往往想要從他們的身上得到主顧的消息根本就是不可能,但是沈廷卻能夠肯定,找腳夫的人定然江湖中人。
沈廷唇角微勾,並未做更多的言語。
“小橋流水,月如鉤,糖炒栗。”
簡簡單單的十個字,卻是猶如重重一擊敲打在沈廷的心中。
他猛然抬起頭,正看到腳夫那雙狡黠的雙眼,有什麼東西轉瞬即逝,重新恢複了黑色,抱拳:“小的已經將主顧的話帶到,沈大人小的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