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本座叫你一招擊殺沈廷,為何沒能成功,甚至還暴露了自己。”陰冷的聲音乍然響起。
在這個不大卻顯得很壓抑的空間之中帶起了一絲窒息的味道,聲音之中隱隱含著些許的審視,更多的便是那種遮掩了身份的感覺。
這是個空間不是很大的房間,裏麵空空如也什麼多餘的擺設也沒有,隻有地麵上那厚厚的一層灰塵,顯示出這個房間已經很久沒有人用過,而此刻正有一個渾身都被黑色包裹住的人直挺挺的跪在原地。
從大致的身形上無法判斷出跪著的人到底是誰,可是另外一個被用鬥篷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卻是站在到了房間的陰影之處,隻能利用從窗戶裏射進來的微弱光亮看清這是個身形頎長的人,關於到底什麼體型卻是無法得知。
若沈廷在此,赫然能夠發現跪著的人分明就是那個要刺殺自己沒成功,被送進大牢一番折騰的殺手,如今他的臉上布滿了傷痕,一雙眼睛也有些暗淡,全無第一次見到沈廷那般銳利,仿佛是又一次遭遇了什麼更加殘酷的打擊,讓他整個人頹然的跪在地上,對於外界的環境幾乎是沒有多少額外的反應。
那人抖了抖身上的鬥篷,繼續用陰陽怪氣的語調道:“本座不要求你能一擊殺死沈廷,隻是現在的局麵應該如何解決,你覺得自己還能繼續隱藏在京師?”
跪在地上的殺手不敢有任何的動作,這個人分明就是自己的雇主,要求他必須快速的殺死沈廷不留下任何的痕跡,如今卻好所有的事情都沒能成功,反而還將自己給暴露了出來。
咬緊牙關,不多時空氣之中再度蔓延起了那種甜膩膩的味道,“屬下任務未完,懇請主人能夠給屬下一次機會,徹底解決掉目標。”
他們這些做殺手的根本目的就是要完成所有的事情,若是無法完成等待的便是死亡,可是眼前的這個殺手卻不甘心,若是自己就這樣死去,而沈廷還活著,想想心裏的那份怨恨就沒有辦法壓抑下去。
就算是在臨死之前也要讓那個家夥成為自己的送葬品。
“先前沒有探聽清楚虛實就讓你去刺殺沈廷,是本座有些冒失。”鬥篷人淡淡的說道,卻是話鋒一轉,猛然間變得淩厲起來,“以你的身手覺得還能有多少的把握取下森聽的項上人頭,若是沒有需要在本座麵前胡言亂語,否則你這條性命本座不介意早些拿走。”
有些東西根本不能如此輕易的去完成,就像是在現在這些東西之中肯定是不能發現太多,可惜的是他們已經失去了能夠主動占據的機會,因為一旦被發現那等待著的就是無窮無盡的追殺。
沈廷這個人表麵上看起來和善內斂,可是這個人卻比誰都城府深,隻不過是將更多的東西給隱藏了起來。
那人朝前跨了一步,淡淡的說道:“以你的能力若是在第一次就成功事情也不至於變得如此複雜,第二次想要再去隻怕沒有那樣簡單。”
這隻重一係列的事情都已經是環環相扣,和他們有著莫大的聯係,不過利用了其他的事情可以輕易的去完成一部分罷了,隻是在沈廷這裏的失手卻成為了他們目前需要克服的最大問題,因為沈廷的性命是計劃的關鍵點,若是繼續留著肯定會給他們接下來造成很大的影響。
殺手卻依舊還是跪在地上,堅持的不肯放棄自己最後的機會,若是這一次能夠成功的殺死沈廷,那自己就不需要麵對死亡的威脅,若是沒有成功那邊是死路一條。
那人似乎也是在陰影之中算計著什麼,許久之後化作一聲幽幽的歎息,若非這陰冷的聲音帶給了種怪異的感覺,具體是怎樣形容卻有些無法說出。
“此次有多少的把握能夠成功。”
“沈廷這個人生性多疑,並且為了達成目的甚至可以付出自己的性命,以屬下對他的兩次交鋒來看,硬碰硬屬下沒有那份力量,若是暗中偷襲有五成把握可以成功,不過這還需要一些準備。”刺客保守的說。
關於沈廷本身的一些東西他並沒有真正的說出,例如沈廷是怎樣在前一天重傷的情況下還能輕易的製服自己,若是這件事也說出隻怕自己根本沒有可以再次行動的機會,等待自己的隻有死亡。
他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能夠再次嚐試的機會,若是就這樣死去心中難免會有些許的不甘心,一個書生卻有著比自己都要厲害的身手,這個問題最大的麻煩就是讓人無法相信其中具體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