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這封奏折,列為臣工打算用何種口吻來告知朕此事!”
陸南城的聲音頃刻間變得森冷肅穆,帶著殺伐之意的目光掃過所有人的雙眼,讓他們此刻感覺到了由內而外的那種陰冷感覺,神遊的意識瞬間回歸本體,再也不敢去想起他的事情。
沒有什麼比起此刻憤怒之中的昭華帝更加讓他們覺得可怕,但就是這個男人言語之間輕易的能夠掌握住他們所有臣工的生殺大權。
他們都在內心裏不斷地進行著算計,天子高高在上卻始終不能將各個地方的消息都盡收眼底,一些被大臣們刻意蒙蔽過去的事情肯定不會如此輕易的就被他人給知曉。
同樣,也有些許僥幸人的心中想的卻是,這件事如何被昭華帝知曉,明明他們已經通告過有關的府衙,一定要將這件事給徹底的壓下去,勢必不能讓昭華帝知道分毫。
可惜的是到了最後他們還是失算了,這份奏折就在昭華帝的手中,此時正在被拿出來質問。
朝堂上所有的大臣們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靜之中,就連呼吸聲都停滯住了,他們大氣也不敢喘,就是在的等待昭華帝接下來的語言,可是陸南城一句話也不說,就是在用那陰冷的眼神看著他們,能夠將他們給生吞活剝了。
終於,一個大臣猶豫著走了出來,“臣……”
“有事便說,無事便小心著你頭上的烏紗帽!”陸南城冷冷的說道,絲毫不給朝堂上的大員們任何的顏麵。
若是他們真正的有這份能力的話也不至於讓這件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甚至演變成此刻局麵有很大一部分和他們之間有莫大的關係,膽識某人卻不願意在此刻將所有的事情都給說出來,而是讓他們主動透露。
“臣以為此事隻是一份奏折,在沒有得到可靠信息以前不值得采信。”
脖子一橫,幹脆豁出去了,反正自己也是站在那一黨之中,如今說話並沒有實質性的指證,就算是昭華帝真的想要做什麼也沒有十足的證據。
此話一出,縱然是從開始就當作看熱鬧的沈廷也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直歎這個大臣實在是太過於愚蠢了,昭華帝既然能夠在事情發生以後公然將這件事拎到朝堂上單獨指出,肯定是陸續的收集到了很多對於某些人不利的證據,偏偏此刻還有人故意往上撞,完全是自尋死路。
以往對於這種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能死去的官員,沈廷卻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不過今天多了個心眼,能夠在明擺著的局麵下還公然出麵送死,這種事情就讓人有些耐人尋味了。
到底是什麼人能夠有這樣的心胸,甚至還能夠讓朝廷命官變成這副樣子,如果真的是被自己察覺到些許問題的話,隻怕是這件事就沒有昭華帝今日說的那麼簡單,勢必其中的波濤洶湧,已經不知道演變成什麼模樣了。
縱然京師的狀況如此不樂觀,沈廷卻依舊不打算在這個時刻下主動的暴露自己所有的底牌,他是要再任何時候都要協助皇帝陛下,不過不是此刻,自己的羽翼還沒有完全的豐滿,所以不可能如此貿然的就葬送掉自己的一切東西。
從這點上已經完全能夠看出很多,根本就不需要其中具體有多少的聯係,在這個問題上也還是能夠主動的找尋到很多細節性的東西。
正在上麵踱步的陸南城突然間停下了腳步,嘴角的笑容瞬間綻放出來,完全是不給任何人其他準備的機會,自己要的目標也很單純,那就是全部的解決掉所有的問題,如此一來的話自己就會覺得這些事情裏麵真正發生了多少的事情,也能夠徹底的讓人相信具體之中的所有聯係。
可惜的是陸南城顯然是不打算給對方這個喘息的機會,立刻道:“哦,不可信?你倒是說說何地不可采信?”
這個大臣到了這個時候都完全沒有意識過來,現在局麵已經萬全扭轉,已經朝著昭華帝的方向偏離了過去,不論是接下來任何的語言都隻對他一個人有效而已。
“臣覺得此事茲事體大,不能如此的就憑借一個奏折來決斷,理應派朝廷要員前往調查,將奏折上所有陳述的事情一一進行核對,若沒有問題隻需要拿下寫這封奏折誣陷定北候的人,若一切屬實刑部也可按照章程辦事。”沈廷恰到好處的說道,完全不給那兩個家夥其他能夠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