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如以往一樣的謹慎,不發一聲。
“白洋港口,中等打擊力度,易爆物。”陳羽直接說道。
電話裏對方沒有說任何話,等了好久,確定陳羽沒有任何的其他要求之後,這才把電話給撩了。
陳羽淡淡的看著這一切,他目前最擔心的不是別的,而是自己的增援能不能快點到,對方的人還在打電話,其中一個西服粉襯衫的男子正在環顧四周,看起來似乎很緊張的樣子。
周圍應該沒有什麼信號屏蔽,陳羽再次確定自己沒有因為試圖和外麵聯絡而被發現之後,重新回到了掩體之內。
漸漸地,從腳步的速度上,陳羽讀出了對方的著急,西服粉襯衫的男子甚至在頻頻的向兩邊看。陳羽確定並不是自己暴露之後,那麼就一定是對方在四周開始要布暗哨了。
碼頭上的人並沒有少,但是陳羽還是覺察出周圍有一些異動,他現在需要擔心的不是別的,是自己的掩體早就有人盯上了,如果他們隻是潛伏在周圍還好說,如果有人進入掩體,那一切都麻煩了。
不過事情永遠都是向著麻煩的方向走去。
一隻腳踏入了陳羽的掩體之中,陳羽幾乎是本能的抓住那隻腿,然後一把將他拉入了掩體之內,接著飛刀穩定的隔開了對方的喉嚨,利用鮮血的噴發速度刀片穩定在射出來的時候,在暗線的牽引下,進入了對方的心髒內。
同一時間,陳羽手中的匕首已經插進了那個人的太陽穴裏麵。
一氣嗬成。
“什麼情況!灣仔?”一句潮州話從外麵傳來。
很顯然,剛剛的動作還是被人發現了,於是陳羽迅速的依照微弱的目光觀察了一下死者的相貌,判斷出對方的簡易生平之後,學著潮州話,粗糙的聲音說道:“沒事。”
從相貌看出對方的聲線發育並模仿,是一個非常高端的偵察機巧。
說實話,陳羽並不覺得自己的聲音能夠完全模擬對方的聲音,但是如果是八九不離十的話,應該還能有點像。
對方果然沒聽出什麼問題來,嘟囔了一句之後,也潛入了自己的預定隱蔽地點。
陳羽鬆了口氣之後,大約過了十分鍾左右的時間,對方終於傳來了暗哨的驗證。
端著從灣仔腰間搜來的對講機,陳羽警惕的聽著從各個方向傳過來的聲音,他發現來自各個山頭的暗哨並不是一個地方的人,他們有的人是東北話,有的是變味兒的天津話,而灣仔這邊潮州人也並不是很少。
而且如果仔細聽的話可以聽得出來,這撥兒人中,東北人占在比率明顯高於天津人和潮州人。
這很說明問題,一般保安公司的活兒都是找一個大公司來做大活兒,但是這種大項目如果並不是這個公司自己就能吞得下的,就會找自己的兄弟公司來幫忙。但是無論怎麼做,自己的公司派出來的人一定是最多的,這叫利益保證。
從這點來看,對方的暗哨多為臨時聘的東北保安公司。而一說到東北人,陳羽的望遠鏡就盯上了那個從港口中總是若隱若現的,膀大腰圓的東北漢子。
這個男人並不在榜單之上,卻早早的到達了港口,還並不是那些人的前哨。
並且和那些最底層的港口工人還有若即若離的溝通,這些都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個人十有八九就是整個兒暗哨的總指揮,那幫搞生化武器買賣請來的保安公司老板。
陳羽有點明白了這裏麵的情況了。
接著就是幾輛大型的皮卡,那種裝載量很大的,陳羽雖然無法從黑夜中車型的輪廓看出都是什麼樣的車,但是從流線型的設計看得出都是豪車,而且他們都沒打車燈。
沒打車燈走這種夜路,十有八九就是有情況了……
隨著夜幕慢慢的黑下去,陳羽換上了夜視儀,皮卡車隊很小心的停靠在港口的邊上,三名司機小心的向裏麵張望著。
陳羽雖然聽不到對方說什麼。但是看到那個西服粉襯衫的男子一看到司機,就大為火光的樣子,就能猜到,剛剛西服男的焦急就來自於此,接著那個東北男子靠了過來,從對講機的微弱聲音裏,陳羽大致聽出了情況。
原來這幫皮卡車隊也不是顧悅然的公司的人,而是這幫人從外麵雇來的,很顯然是想通過豪車車隊的幌子將貨物運出去。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陳羽差點沒從掩體裏麵跳出來,拜托,這個時候打電話,媽蛋的,一定是顧悅然。
陳羽小心的接聽過去,顧悅然的聲音立即傳了過來:
“在幹什麼?”
陳羽沒有說話,他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吐槽顧悅然的行為,難道說女人的腦子裏就是男人必須隨時隨地的有時間接她們的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