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真快,媽蛋差一點就成了。”男人一臉可惜的說,動了動手裏的裝備念念不舍看向陳羽。如同敗興而歸的獵人。
而幾十米開外,陳羽的目光正好尋上他的。
四目相交,陳羽嘴角揚起詭異的笑容,扯了扯嘴角低聲到:“既然來了,就留下吧。”
“羽哥,這樣不好,剛才才發生這種情況我擔心警察會很快趕過來。”林楓如實說道。
一旁的刑天也連連點頭,怪笑道:“桀桀桀桀,這個情況下鬥氣很不明智,如果被當地警方抓到,這麼多人命,可有戲看了。”
陳羽沉默了一下,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反問道:“所以?”
“所以,還是算了吧。”林楓堅決的說,作為團隊內的首腦,他不得不考慮一切後果,即便那隻是可能發生的事,但在確認成敗上卻顯得尤為重要。
很顯然他明白陳羽有這個實力解決掉狙擊手,但卻不想他去冒險,畢竟無論在什麼國家內都是這樣,如此大規模的火拚必定會造成不小影響。
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即便他們等人再強,但畢竟根不在這裏。而陳羽作為他們的領頭人,一旦被抓後果顯而易見,且不說國內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威望,單單就國際議論就是個問題。
在眾多的輿論和不良反應之後,那時想要把陳羽撈出來,那能是三言兩語的事?
林楓不能保證,刑天也不能,即便他們很有勢力但也僅僅是針對國內罷了。
放眼整個國外,牽一發而動全身,即便是最強的傭兵團體,那也隻是在底下做的勾當。
一個國家的怒火,誰也承受不來,更何況這個國家還身為美利堅帝國的走狗,那情況更是可想而知了。
如果造成國與國之間的戰爭,那麼他們必然會成為曆史的罪人。到那個時候一定沒人會去管陳羽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即便他是兵王這些人也會舍棄小我完成大我。
在政治麵前一切都是殘忍的,是現實的,同時也帶著很多悲劇的色彩。
從林楓的眼中,陳羽看到了擔憂,看到惋惜,但他一旦決定的事便不會改變。
陳羽固執的搖了搖頭,大步上前拍著兩人肩膀道:“等我回來,如果天黑之前我沒去找你們,就離開。”
“不……”林楓果斷拒絕,雖然他明白陳羽這麼做都是為了他們考慮,但站在他的立場他卻是不能如此的。
對於他林楓而言,陳羽亦師亦友,要死也必須死在一起。
在林楓的眼中,陳羽看到堅定,同生共死的信念,有些悲涼的笑了,扭頭交付刑天道:“既然你還叫我的教官,那就給你命令吧。現在,帶他走。”
“好。”刑天默然點頭,臉上的表情消失不見,右手嫁住林楓後不管不顧拖著他離開。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陳羽重重歎息一聲,大步朝對麵的大樓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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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果然跟我想的一樣,你還是來了。”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說道。
幾米外陳羽眉頭微皺,疑惑的看向男人道:“槍王,為什麼你會跟了千鳥。”
“為什麼?不不不,不為什麼,君子愛財取之以道罷了,等幹完這單之後千鳥會幫我準備好錢和身份,我可以帶著我的女人和孩子買一個島好好生活。羽,你不覺得那樣的日子不錯嘛?”槍神意味深長的說。
整個包裹在巨大的黑袍之中讓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樓頂的風吹起黑袍,一張輪廓分明的臉上密布著細細密密的刀疤。
都說傷痕是男人榮耀,但如果你見過那張臉就會覺得這個人的榮耀未免太多了點。
很明顯,在這個瞬間陳羽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略微調節了身體,眉頭微皺道:“槍神,在那一戰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和千鳥嗎?哈哈,我輸給他了。”槍神毫不避諱的說,仿佛陳羽不是他的敵人而是失散多年的故友一般。
聽著槍神的話,陳羽瞳孔忽然緊了緊道:“真沒想到傳言是真的,你就是那個叛徒。”
“恩,不過這對於我沒什麼區別,我愛的人在他手裏,我的孩子在他手裏,如果換做你是我會怎麼樣?”
聽著槍神的話,陳羽愕然。的確,誠如他所言無論是任何人在那種情況下都會如此選擇。
不排除有大無畏的人,但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人都是自私的,或多或少而已。
更何況比起那些一早放棄的人來說,槍神已經盡到全力。
想到這陳羽再次打量起眼前這個男人來,而就在這時槍神忽然道:“動手吧,別含糊,我渴望一戰。”
“不,我不會跟你一戰,我們是朋友。”陳羽一字一頓的說,神色間出現少有的傷感。
是的,他回憶了,想起兩年前自己等人奮鬥的日子,想起自己腰間的家夥,想起槍神曾經的不可一世。
不得不說,男人之間的感情就那麼奇怪,隻是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