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麗低頭向著手臂看去,發現此時的手臂沒有剛才那張水泡浮生的恐怖現象,隻是略略的有些發紅,香油不停地傳送過來絲絲清涼也使得手臂沒有那麼痛了。
賈麗感激的看了陳羽一眼,美目顧盼間飛揚流蘇,奪魄勾魂。
陳羽的大手包裹著賈麗的小手,另一隻手則在為賈麗的燙傷處塗抹香油。感受到陳羽大手熾熱的溫度,透過皮膚,沿著血管,皮下組織一直滲透到了賈麗的心裏去了。
賈麗恍惚間感到自己似要被這火熱的溫度燒著了,忍不住嚶嚀出聲,渾身顫栗起來。
陳羽似是沒有注意到賈麗的神態,還在專注的抹著香油,隻是那手指塗抹的範圍為也太大了點吧,已經漸漸地脫離了燙傷的部位,向著更上麵的小臂,上臂而去,賈麗感受到陳羽的手指動向,隻覺得渾身酥軟,四肢乏力再也無力支撐的樣子。
這時候陳羽則慢慢的抬起頭,目光深切的注視著賈麗,溫柔的說道:“麗麗,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看到陳羽越來越近的臉,賈麗一時間緊張的要死,心裏在掙紮:他是要吻我了嗎?我要拒絕嗎?我該拒絕嗎?可是人家還沒做好準備啊。
一時間各種思緒在賈麗的腦海裏翻湧,最後她也隻能認命般閉上雙眼,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賈麗心情複雜的閉著眼睛等待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對於陳羽她大抵是不討厭的,甚至還有隱約的喜歡,可要說現在多年後第一次見麵就讓她主動去做些什麼卻也是不可能的。所以麵對此時陳羽的逼近,她隻能選擇像鴕鳥一樣把自己藏起來,以為這樣就不會有危險。
陳羽好笑的看著賈麗緊閉著眼,雙手緊張地攥緊衣服的下擺,這副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陳羽和賈麗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賈麗也越來越緊張,她甚至已經感受到了陳羽灼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臉上,勾起她心靈深處最原始的欲望,就在賈麗想要不顧一切的主動上前的時候,突然,陳羽停止了靠近,手指在她的額頭上探了探,然後立即收回。
“咦……沒發燒啊,可是為什麼連這麼紅?真是奇怪啊……”陳羽低聲呢喃著,可是這個低聲比品嚐說話都要大聲。
額,賈麗這下子真是羞憤欲絕了,睜開雙眼看著陳羽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好像真的隻是試一下她感冒了沒有,在想想她剛才的動作和想法,賈麗頓時覺得沒臉見人了,一顆心早就跳的停不下來,雙頰紅的快要滴出水來一樣。
在陳羽嘿嘿的怪笑聲中賈麗落荒而逃,在這小小的半生中她從來沒有這麼尷尬羞澀過,哪怕當年陳羽偷窺她上廁所也沒有過的感覺。
既然賈麗已經跑遠了,那麼陳羽也不必再故意幫倒忙調戲賈麗了,開始拿出真本事來。
菜刀在右手上快速的旋轉了幾圈,幻化出一道冷冽的鋒芒,左手抓出一條肥美的鯉魚,左手不動,右手上的刀輪在鯉魚上輕輕地劃過,魚鱗瞬間便全部飛起滑到一旁的垃圾袋裏。
左手微挑,鯉魚打了個滾,現出另一邊,刀輪如法炮製。
一條大鯉魚便被刮得幹幹淨淨,順手掏掉鯉魚的內髒等贓物。
放油、點火、蔥、薑、蒜、一氣嗬成,雲淡風輕。
不一會兒一盤香噴噴的糖醋魚便新鮮出爐了。
問了問撲鼻的香味,陳玉滿意的點了點頭。恩,還行,技術沒有退步。
恩下麵在做什麼呢?做個東坡肉吧,酥爽可口,不油不膩正是適合女孩子吃呢。
順手揀了一快大小適中,不肥不瘦的豬肉出來,在水龍頭上稍微洗了一下菜刀,陳羽就準備開動起來。
突然一雙手臂從身後伸過來,緊緊地抱著他,嗅著身後熟悉的香味,感受到更加熟悉的兩團柔軟,陳羽一下子便猜到是誰了。
“丫頭……怎麼了?”
蘇小蘭攔腰抱著陳羽,甕聲甕氣的說道:“你剛才在廚房裏麵做了什麼?我剛看到麗姐姐紅著臉跑出去,是不是你欺負她了?……真是壞蛋啊。”
陳羽繼續在手上切著那塊肉,刀工細致,肉片薄厚均勻,嘴裏隨意的說道:“哪裏呢,剛才是油不小心濺到賈麗的手臂上了,我幫她塗香油呢,沒有別的意思,不要多想。而且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我都忙著做飯根本沒時間使壞,就算退一萬步說哪怕我想做些什麼那也不得人家願意才是嘛。我和賈麗也就是純潔的朋友關係。”
蘇小蘭聽罷冷哼了一聲,揪著陳羽的耳朵,威脅到:“還純潔的男女朋友關係,有多純潔?有我們的關係純潔嗎?恐怕是人家對你是純潔的男女朋友關係,頂多算是老同學,而你對人家才不是純潔的男女朋友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