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說,天佑一直是一個讓人轉不開眼睛,又無法坦然直視的男人。我欣賞他的外表和性格,對他有極大的好感,卻談不上真正有多喜歡。而且我也很清楚他對自己恐怕也是一樣。
隻有堅強的人崩潰的那一刻才觀賞的價值,就像天佑此刻頹廢地靠牆坐著,用手撐著頭,身上散發著絕望的氣息。看起來有種淒豔的美。
用力將他拉向自己,看見他的眼裏一片茫然,找不到焦距。可就是這樣一雙失焦的眼睛,卻美得讓我心悸。
吻了吻他的臉頰和下顎,輕輕舔了舔微微顫動的喉結。我覺得天佑的鼻子和下巴最好看,棱角分明卻有不顯得粗獷。
天佑迎了上來--
他狠狠的吻住了我。
那一日,真是教我永生難忘。
遍布我全身的吻,緩慢得如獸的舔舐。天佑的輕吻,就能讓我身軀如似浸入冷水,又像是被投入烈焰,他真的是閱女無數,那一刹那我腦海中竟然還在想這些沒用的。
好幾次,我想要掙脫,卻又被他拉回懷中,健碩的體魄緊貼著我,我拚命的抗拒著,躲避著。也許我心中還是沒做好準備,沒準備好把自己真的交給他。
可是那熱烈的酒氣、灼燙的體溫,從四麵八方的湧過來鎖住我,纏繞著我。天佑邪惡的輕笑,回蕩在我耳邊,他的指、他的唇,觸及我身上每一處,撩撥她的驚慌。
起初,我僵硬的抗拒,但漸漸的、漸漸的,抗拒被他的耐性磨耗殆盡,我無法克製自己的欲\\望,隻能追尋著他靈活的指尖、舌尖……
衣衫一件件被褪下。
那件水綠色的紗麗被粗暴的扯開,一身的白嫩的肌膚暴露無遺。
天佑雙目閃爍,彎唇邪笑,俯身吮嚐懷中,不情願的獵物。他正用我難以想象的方式,殘酷的懲罰著我,不,是懲罰著靈淺月。
那瘋狂的神態褪去,慢慢變得從容,甚至……甚至……甚至是溫柔的……
“求求你……別在這兒……”我低低地哀求著,“萬一有人路過的話……”我的聲音中透出拚命抑製著的緊張不安。
暈眩之中,無助的淚水盈滿眼眶,我毫無依靠,隻能用雙手,緊緊環繞這惡徒的雙肩,分辨不出他在耳畔的低語,是諷刺的嘲弄,還是魔性的哄騙。
直到一切都結束以後,天佑才看見我被牙齒咬破的嘴唇,鮮紅色的血從嘴角流出來沿著下顎往下淌,眼睛裏全是血絲。
他的嘴唇抖動了幾下,似乎想安慰我幾句,但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天佑坐起來,低著頭,安靜地穿回衣物,然後走向臥室,至始至終都沒再看我一眼。
“天佑……”在他進門之前,我小聲喚他。他停住了,似乎也在思考該怎麼開口。半響,才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