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愣神的同時,從窗外躍進幾個蒙麵男子,同時揮劍向富毅刺去,動作極其默契。
我連忙拉過富毅,使他躲過一擊。雖然我自認為現在身手不錯,可是要我自己保命的同時在去保護富毅,就顯得吃力許多。
幻影追風迅速交換了眼色,追風抽出腰間的軟劍,護住富毅,幻影仍然守在我身邊。
“幻影,你們還是保護無涯先生要緊,我應付的來。”雖然我這樣說著,幻影仍然保持著警戒的狀態,並未離開我半步。
不過幾乎所有的刺客都是衝著富毅去的,以我所知他的脾氣秉性,很難想象會有結怨如此之深的仇家。
我突然看見蕭若詩靠牆呆呆地站著,用手掩住嘴巴,神色說不出的錯愕驚恐。我連忙跨出一步,想去保護她,她現在才是真正需要保護的人。
剛走一步,卻被幻影硬生生地拽了回來。
“放手!!!”我大喊道。他手勁大得很,我甚至以為手臂會被他捏斷。
“她也許是刺客!”幻影音調平平地說。
“不可能!”我不耐煩地反駁道,語氣十分篤定。我沒有什麼相信蕭若詩的理由,如果非要說追根到底,蕭若詩也絕對有可疑。但是我寧願相信,也不要去懷疑。
“夫人認為您若是因此受了傷的話,這位姑娘還能活著嗎?”幻影的聲音忽然壓得很低,一雙眼睛緊盯著我,裏麵一片死寂。
這時,追風已經擒住了所有的刺客,樓下護衛也聽到打鬥聲,趕來一擁而上,將除了我們四個之外的所有人都包圍起來。
富毅挽起其中一人的袖子,說道:“他們的手臂上烙著十四王府的私印,用的也是十四王府的兵器,但這印記剛剛長出肉芽,明顯剛烙上沒有多久,何況十四王爺再怎麼愚蠢也不會如此招搖。”
我望著這些人,想著這些人的背後主使一定是天佑的政敵,興許就是齊誌遠。刺殺行動明顯是衝著富毅來的,雖然這裏我的身份最高。
“把他們都帶下去!關進定王塔去!”富毅吩咐著:“反正莊公公一定能把答案從他們嘴裏挖出來!”。
難道他口中的“他們”也包括一直躲在角落裏的蕭若詩?定王塔?我隻知道一個倫敦塔,是關押政治犯的地方,不用想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再加上富毅言語間透露出陰森森的感覺,我心裏感覺有些不妙,蕭若詩一介弱質女流,怎麼能到那裏去吃苦?
可是這個時候,我又不能上前為她解圍替她說情,在看一旁的幻影,他也衝我搖搖頭。
眼睜睜看著蕭若詩就這麼被那些護衛拉走卻什麼都不能做。我頭一次如此怨恨自己,怨恨自己以為自己很聰明,卻把朋友陷於危難。
我無法責怪富毅,畢竟刺客是蕭若詩身邊的仆人,又是她帶進來的,她的嫌疑的確很大,站在富毅的角度,怎樣都沒有放過若詩的理由。
可是現在卻不是感歎的時候,隻怕過不了今晚,蕭若詩被抓的事情就會傳到十四爺的耳朵裏。十四爺和天佑的隔閡怕是又要加深了,想起自己還有使命在身,迅速收拾了心情,和富毅指揮著夥計更換被打碎的茶杯桌椅,同時修書一封,派人火速送給十三爺,十三爺二話沒說,立刻用軟轎抬了幾個侍妾過來,好歹給我們充上了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