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一天,莊貨給我準時下班。回到王爺府的時候,天佑和富毅又跑去小密室商議大事,隨便吃了點飯我就坐在庭院裏開始賞牡丹,若有所思地咬著手指甲,這是我陷入沉思時候的壞習慣,每次思考完畢指甲都會禿一大塊。
“夫人在想什麼?”蕭若詩在一旁問道,“牡丹花正含苞欲放呢。”
“若詩,你看著它現在開的很好,可是等它敗落的時候,又要徒增傷感了。”我望著開得正盛的牡丹花,一盆冷水潑了下去。其實我心裏很清楚天佑心裏在想什麼,齊誌遠,如鯁在喉,實在讓人難受。
也不知道天佑和富毅到底再商量什麼,是不是在商討對付齊誌遠的事情。想到這些,我再也坐不住,也不對蕭若詩多說,直接奔向天佑的小密室。
我前腳剛踏進天佑的書房,後腳天佑和富毅就從密室裏走了出來,看見我蒼白著臉的站在外麵,天佑一臉疑惑,有些擔憂的問:“淺月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我急忙搖搖頭,如果我目光似火,倒不要緊。可一旦作出決定,眼神便會變得冰冷。
“天佑。”富毅倒不是外人,不必顧忌他,我單刀直入地說:“聽說尹浪自殺了?”
天佑微微點頭,也不問我從哪裏得到的消息。
見他這樣,我心中更是著急:“你可知道前段時間齊誌遠來找過我,讓我幫著照顧下他……”我瞄了一眼天佑的臉色,隻見他細心聆聽著,才繼續往下說:“莊公公還說要我接著這次機會打入齊誌遠組織的內部,誰想著尹浪卻自行了斷了,事情實在太蹊蹺。”
“事到如今必須這樣了。”我裝作漫不經心地說著,心中卻是一緊。
“必須哪樣?”天佑似乎並不怎麼感興趣我的話題。
“若不把齊誌遠趕出餘國,天下必將大亂。”我的語氣堅定而冰冷。
“那淺月要怎麼做呢?”天佑似乎有了些興趣。
“隨便在他們家放個什麼東西栽贓陷害下。”我說的信心滿滿。
天佑斷然拒絕:“不行!”
“為什麼?”對於天佑斷然拒絕我的偉大提議,我覺得十分委屈,甚至覺得天佑根本就是個笨驢,宮鬥電視劇都是這樣害人的呀。
天佑拉起我的手,耐心地解釋著說:“如果他們以你故意挑起爭端為口實,對咱們進行攻擊,那咱們的處境將更加艱難。”
我愣了一下:“嗯?我故意挑起事端?”。這話我怎麼就理解不上去呢,明明是很好的計謀,怎麼就成了故意挑起事端?
天佑對我向來都還算比較有耐心:“淺月,我認為你是主動往人家設好的圈套裏鑽。他們認定了咱們之中會有人按捺不住。倘若人家已有準備,你怎麼辦?”
“天佑,你變得膽小了。”我不滿地說。
“本王是為淺月著想,你不該這樣。一旦因此失去人心,咱們就成了拔了毛的鳳凰。”天佑依舊覺得我的方法太過冒險。他動了動嘴唇,眼神變得柔和,苦口婆心的勸說我:“皇後娘娘是齊誌遠的親妹妹,你覺得就算是找出齊誌遠什麼瑕疵,皇上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