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方圓百裏,誰不知道我張大是最好的獵人!離這不遠的竹海別院的野味基本上都是我張大獵的!”
我連聲佩服,心底卻在想:竹海別院?不就是我家的別院嗎?我還琢磨怎麼他們三天兩頭總有野味吃呢。
見到厲害的人物,我哪裏肯輕易放過,打定主意要在他這裏多討點箭術上的知識,也好在以後打架的時候派上用場。
不得不說,張大的箭術雖是野路子,卻別有一番心得,交流之下,我竟獲益不少。張大嫂還給我們燙了一壺酒,讓我們邊喝邊聊。她則和抱著如意坐在炕頭樂嗬嗬地玩鬧著。山裏酒很烈,喝完之後身上暖烘烘的。我們就著酒勁越說越投機,相約明日起早到後山打獵兼切磋實踐。
說來這個張大也奇怪,怎麼就不問問我一個女人家打獵做什麼,後來一想,山上獵戶家的孩子,男女都一樣,好的女獵手也很多,我用眼睛瞄了一眼坐在炕頭的張大嫂,心想說不定她就是個好獵手呢。
傍晚張大夫妻留我們吃飯,盛情之下,便沒有推辭,獵戶的飯食以肉類為主,別有一份粗糙的香氣。我吃慣了素的,隻就著鹹菜扒拉了一碗飯。因此還被張大哥鄙視了一番,我看他那眼神好像就在說,是不是要保持身材,看了我一眼,他也不忘意味深長地看一眼天昊。
無視張大的眼神,我繼續興奮地和他聊著,一個沒留神,遠處隱約可以聽到幾聲狼嚎。
“額,什麼時候天黑了……”我滿眼黑線,自己還真是個沒有時間觀念的人,一樂嗬,什麼都忘了。
“夜間山路可不好走,”張大哥說道,“容易碰上野獸不說,還會惹上不幹不淨的東西,反正也約好明兒一早上山打獵,不如你們三口人今晚在這兒住下,剛巧我大姐過幾天要過來,我和孩兒他娘在給她收拾了一間房。山裏人,屋子簡陋,你們可別嫌棄!”
“怎麼會?你們肯收留,感激還來不及呢!”我立刻答道,隻和天昊還好,多了如意,可就真走不了夜路了。
“你這人長得白白淨淨像個爺們似的,酒量也像爺們,對弓箭也挺懂的!就是說話太外道了!”張大哥說著,似乎很滿意似的拍了拍手。
我像男人?你是沒見過李宇春!
“不過我說你們夫妻兩個沒事別就想著往一起膩味,也抽空留意一下自己的娃,若不是看這娃兒頭發眼睛和你相公一個模子下來的,我都要懷疑她是不是你倆拐來賣的,你說有這麼養娃的嗎?”
張大看著天昊笑著說道:“不過你這夫婿不錯,長得英俊,人也利索,身體壯實點才能保護女人,我知道你們這些城裏的小姐,喜歡的那些個男人都嬌弱得跟花朵似的!不行!到了床上,還不都累死了?中看不中用啊!”
他的話讓我頓時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那頭張大嫂好像也在叮囑天昊寫什麼,看神態大概也是些二十一禁的話題,天昊卻是比我淡定多了,臉上一絲變化都沒有。
我和天昊如意被安排在張大房間的隔壁,像是柴房改的,有些陰冷,地上滿是灰塵,家具基本沒有,整個屋裏隻有一張大炕,看起來剛盤上不久。這種炕硬得很,睡起來很硌人。張大嫂抱進來一床被子,不好意思地說道:“屋子還沒收拾好,到讓你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