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裏盤算著,腳步去半點沒有落下,齊易煙話音一落,我就連忙出列,到:“太後所言,臣自然記得,這是臣剛到齊大人府上不久,一次嬉鬧之中,打碎了與這一摸一樣的琉璃盞。”
“對於此事,臣妾這些年來,一直十分愧疚,有心償補,既然太後提起此事,臣妾在此鬥膽求一份恩典,希望能將此轉送與齊大人!”
“嗬!”齊易煙幹巴巴地說,“既然靈夫人由此心意,哀家準了便是!”。
“淺月,你後悔嗎?後悔嫁給天佑?”天昊喝了一口酒,淡淡地問道。
他今天的表現一直讓我十分意外,平日在眾人麵前他都不願意和我走的太近,可是今天卻是一反常態,在眾人麵前兩次三番的救我,雖然表麵似乎隻有一個人知道,可誰知道有沒有眼尖的人看出來。
摸不準他的意思,我模棱兩可地回答:“一開始沒有選擇的餘地,所以也談不上後悔!”
宴會結束,我和天昊相攜走出大殿,冷風撲麵而來,直往衣領裏鑽。我們正待離開,卻見一個瘦削的宮女低著頭走過來,“奴婢見過國師、靈夫人!靈夫人!太後召見!”
“國師大人!請稍候片刻!淺月見過太後便來!”我雖然心中疑惑,臉上還是強作鎮靜的說。
天昊點點頭:“無妨!淺月且去吧!”
冬季深夜的禦花園,樹木假山看起來都有些猙獰,為了節省,廊下連燈都不點了,唯一的光亮便是前麵宮女手中提的一盞燈籠。跟著宮女七拐八拐,到了一處暖閣。
對於齊易煙,我還真摸不透她的想法。
若當今聖上是她親生,她揭靈淺月和齊誌遠的過往加深天佑,我,齊誌遠田心四個人之間矛盾。這事若被揭開,就算是為了的麵子,田心也得和我死磕到底,讓我們互相消耗,最終漁翁得利,我倒是可以理解。
問題是,皇帝是齊誌遠的親兒子已經是不算秘密的秘密,齊易煙這個太後完全是依附著皇帝,換句話說她已經綁死在齊誌遠的戰車上了。
齊易煙已經在暖閣等著了,她換了裝,去掉厚厚的脂粉,精致秀麗的臉龐,一下便讓我多出幾份熟悉感。
這個尖下巴丹鳳眼的女人美則美矣,卻一點都不似太後該有的樣貌氣度。她望向我,傷感地蹙著眉。
“淺月姐姐……”齊易煙忽然悲傷地說道
“臣妾不敢當!”我立刻劃清界限。
“誌遠哥說淺月姐姐已經不是原來的淺月姐姐了,大概被什麼髒東西附了身,才會變成現在這樣……誌遠哥的話我從來都深信不疑,可是,今天,你……那琉璃盞,你當真一點舊情也不念了嗎?”
她是在試探?還是當真這麼的少女情懷?雖說先帝除了她之外,隻有三四個後宮,但皇宮裏畢竟到處都是黑暗,我不相信她會一點都沾染不到。
“回稟太後!臣妾有夫婿,齊駙馬有愛妻!所以臣妾覺得臣妾的做法雖不完美,卻還算是妥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