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天佑複出(上)(1 / 2)

“不和他敘敘舊情,大人不會後悔嗎?”回去路上,林如煙突然低聲說道。

我淡淡掃了她一眼:“如煙好像特別在意田心駙馬啊!”

“怎麼可能不在意呢?”

“不許模仿任何人,你足夠好了。”我說道,林如煙笑而不語。看來她真是惦記上齊誌遠了。

那又如何呢?出了那道門,我們隻能是敵人。

這個冬天終究沒有下雪,一直到三月末,坐不住的朝臣隻有上表請求皇帝親自去天壇祈雨。我也有幸代表天佑跟百官一同參加。

天壇在城郊,黎明出門,到那裏就是隨大流地跟著皇帝三拜九叩,感覺就是起來跪下起來跪下,初春還是挺涼的,尤其是早晚,陰冷得很,到了最後,我的膝蓋都感覺木木的了,更不要說祭台之上剛會走路,完全司祝官擺弄的小皇帝了,他還不會說話,哭得都快沒氣了,我聽著心裏都有些難受。

這麼折騰了整整一天。回府之後,渾身止不住發抖,春桃準備好了暖爐棉被和薑湯,暖和了小半個時辰,感覺才又活了過來。據報,皇帝回宮便害了一場大病。

讓剛出繈褓皇帝【親自】去祈雨,天佑在背後起了多大作用我不得而知。但是他心中有何打算我卻是一清二楚的,大概天佑不願意在等下去了。

寒食節過後便是清明,我等到黃昏時分才出門,見慣了熱鬧的場景,突然看到孤零零的墳頭,夕陽晚照,不由得有些蕭索之感。

讓隨從們離得遠一些,我不緊不慢地鋤草,填土,將墓碑擦拭幹淨,擺放祭品。然後蹲在地上,看著一枚枚紙錢在火中化為灰燼。心情孤寂卻又異常平靜。

我已經知道你的仇人是誰,雖然還沒有替你報仇,但是我從來不曾忘記。

迎麵走來一個衣衫淡雅的男子,是竟是許久不見的夏子軒,他已經被排除在了天佑的政治核心,大概也隻能算是閑人一個。身後小廝模樣的漂亮男孩挎著一個柳條編織的籃子,籃子裏滿是祭品。

“是……靈夫人呀!”夏子軒看到我先是有幾分訝異,隨即便恍然地笑笑,俯身一禮:“好久未見了!”

“你可還好?”許久未見,我似乎已經忘記過去的事情。

他身邊的小廝我看著有些麵善,隻是不知在哪裏見過了。

“難得夫人還記得朝歌,真是可惜了……”夏子軒蹲在朝歌的墓前,將帶來的祭品擺好,“他在天之靈,知道夫人前來,一定也會心存感動的。”

“雖然我和朝歌交往不多,但他卻是我的知己。為好友祭掃理所應當。”

“當年仰慕朝歌者甚眾,如今白骨一具,記得此人又有多少?”夏子軒憂傷地笑笑,“都說戲子是個無情的人,可真正無情的人到底又是誰!”

“朝歌對我來說意義不同。”對我來說,我沒有立場,沒有算計,可以輕鬆自在的交往,更在我近乎迷失本性的時候,用他的生存方式,給了我一個信念,讓我守住本心,保有做人的底線。

隻有他和【靈淺月】或者【六王夫人】沒有任何關係,是獨屬於【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