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兩張事先蓋了玉璽的空白聖旨,我等下直接帶人過去。整這件事陛下並不知請,和陛下沒有半點關係。都是皇後和定王塔弄權,自作主張。這事我會做得幹淨點,宮裏也配合著拖上一拖,等到上達天聽,已經無可轉圜,陛下演一場戲,斥責臣妾一頓,罰一罰就是了!”
“這樣一來,可要辛苦淺月了!明明是後宮主位,卻還要拋頭露麵地做這些事情,朕的心中真是十分過意不去。”天佑頗為無奈地說。
“你我夫妻,臣妾自當護著陛下。”背黑鍋而已,天佑還會為難了我不成?不過仔細想想,我這個皇後似乎真的和別人有些不同,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出宮之後,我立刻前往定王塔調集人馬,等到宵禁,立刻帶著兵分幾路,將兩家包圍起來,拿人的拿人,查抄的查抄,包括其名下田產店鋪全部被控製住,貼了定王塔的封條。
我則等到事情差不多了,慢悠悠晃了過去。大門外麵就聽見馬家有人正在院裏喊冤,喊了兩句便沒聲了。估計是堵上了嘴。
“讓他喊,可以喊大聲點!”我下了轎,一邊說著,一邊從大門進入。
院子裏綁了一大家子,男女老少,看到還有一個年近八旬的老者,和幾個尚未成年,低聲哭泣的孩子。我突然有點後悔幹嘛親自過來這一趟。
院中火把燒得劈裏啪啦作響。我像是被火舌燙到一般別過眼去,正看見一大幫子穿金戴銀,一身綾羅綢緞的侍妾們,正戰戰兢兢地擠在一起哭泣。
我看到其中一個長得特別漂亮,打扮也是極其頂尖的年輕女子,心中一動,便叫人將他帶過來。
定王塔的力士拽著女子的胳膊將她推到眾人麵前。
“把老人孩子帶到後堂安置,別太為難他們。”我先吩咐了一聲。然後問那個美貌女子,“你是這府中什麼人?”
“民…民女是二少爺的侍妾。”
“適才大聲喧嘩被打暈的又是哪一個?”
“是,是大少爺!”
“不是你的夫婿啊,真可惜!”我漫不經心地說,一邊不住打量這個二房的側室,一頭金翠,頸間掛著的玉佛是上等寒玉所製,耳環上的鴿血石,雖沒有天佑前兩日送我的那顆大,但是品質還要好些。
至少一身身行頭沒千兩銀子就下不來,這還不是正經妻室。
“老臣是該稱呼您皇後娘娘還是羅刹王?大庭廣眾之下,還請放開下官兒子的房裏人!”馬家家主當今刑部尚書馬夏說道,他們馬家是世家大戶,“不知下官犯了什麼過錯!需要如此勞師動眾!……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下官所知,餘國是不得後宮幹政的!!”
【你犯的錯自然是你貪得太多了。】我心中冷哼著。
“沒有誤會,本宮聽聞有人報告馬大人意圖謀反,今天特意前來搜查。至於後宮是否可以幹政,本宮從嫁給皇上那天起就替皇上做事,馬大人不會是想質疑皇上這麼久來的決斷吧?”
我話音剛落,便有力士從馬家搜出龍袍冕冠等違禁物品。這些證物是天佑友情讚助的,針腳極其精美,絕非倉促趕製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