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麵前的男人瞬間雙拳握緊,手背上青筋暴露,帶著隱忍的情緒:“跟我回去。”
流年徹底的愣住了,“你說什麼?”
顧寒卻不肯再重複,伸手就要去拿她的背包。
流年卻將背包往邊上一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是說了再不相見嗎?不是說了再不管她的嗎?那現在出現在她麵前幹什麼?
流年低著頭,沒有去看麵前的男人,眼中是強忍的淚水。
她那麼努力的在學著忘記,學著放下,他為什麼還要出現在她麵前?
“先跟我回去再說吧。”顧寒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早就知道那事瞞不了,卻沒有想到,今天才放假,她就急著要過去了。
“顧先生,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如果真的要說有的話,你也隻是我的債主而已,你借我的房子,借我的錢,我會還給你!但是,現在,我要去看我媽媽,請你離開!”流年繃著臉,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語氣,將話說完。
顧寒看著她一直低著頭,雖然努力控製,卻依然委屈的樣子,讓他的心一下一下的疼痛著。
無奈一歎之後,顧寒沒有耐性的搶過她手中的背包,往後一扔,接著在流年驚詫的時候將她抱起,扛在肩頭,無視周圍好奇驚駭的目光,離開了候車室。
一陣天旋地轉,流年被顧寒塞進了車裏。
流年沒有吭聲,她知道,他不讓她走,她就真的走不了,再多的掙紮也隻是無用功而已。
所以,她特別安靜的縮在角落裏。
顧寒看了一眼後排上安靜的女孩兒,她的臉微微蒼白,看著車窗外,沒有哭泣,沒有質問……
顧寒也沒有多說,很快發動了車子,亮紅色的瑪莎拉蒂呼嘯著離開了。
夜幕緩緩降臨,當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流年才終於開口了,“顧先生帶我到山頂來幹什麼?”
顧寒聽著她故作鎮靜的稱呼他為“顧先生”心中就一陣煩悶,再一想到一會兒要說的事,顧寒心中就萬分的不自在。
“我要說的是你媽媽的事。”最終還是要讓她知道的,不是嗎?
流年一愣,臉上很快露出焦急之色,“是不是我媽的病又嚴重了?”這是流年能想到的最壞的事情,她媽媽的身體非常不好,不僅有肺癌,而且還有很嚴重的抑鬱症。
顧寒看著流年著急的樣子,拿煙的手一抖,終是打開了車門,然後坐進了後排。
流年見他忽然坐進來,心中忽然升起不好的感覺,雙手拽住他的衣服,重複著剛才的問題。
顧寒輕歎一聲,卻主動將她摟進懷裏,“對不起,丫頭!”
他的語氣透著哀傷、透著無可奈何,讓流年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什麼對不起,我不要什麼對不起,我告訴我,我媽媽到底怎麼了?”流年再也控製不住情緒,眼淚決堤而下。
“你媽媽出了車禍……搶救無效……”
曾經她最喜歡的醇厚聲音,如今為什麼要說出這樣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