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紅著眼眶卻久久不肯落淚的秦桑,周小海微微皺了皺眉,似乎自己的小玩笑好像開過了頭。他拖著自己略微有些一瘸一拐的腳來到了秦桑的身邊,輕輕拍了拍秦桑的肩膀,輕聲道:“嗨,你…沒事吧?”
周小海那略微小心翼翼的問話,秦桑抬起手狠狠的抹了抹眼睛,十分冷漠的瞪了周小海一眼,那冰冷的神色,讓周小海竟然生出了一種錯覺,就恍如是自己掉入了冰窟一般,冰冷冰冷的,刺骨的冷。他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看著這樣的周小海,秦桑不由的嗤笑了一聲,雙眼微微瞥了瞥周小海。
“怎麼,心虛了?”
秦桑的話語讓周小海震了震,在一陣沉寂之後,終是回過了神,強自鎮定的衝著秦桑道:“我?我心虛……這怎麼可能。我隻是可憐你罷了。”
可憐?或許這個詞真的十分的適合她吧。想到這裏,秦桑不由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並沒有再過多的與周小海交際,隻是拖著自己疲憊的身子,往著自己的病房走去。
看著轉身離開而並沒有搭理自己的秦桑,周小海的心有些愧疚了。畢竟本身他就不是壞心的人,這次會這樣作弄秦桑,也是因為秦桑三番四次對自己的傷口毫不在意,出於職業習慣,他才會這樣捉弄秦桑的,可是顯然他沒有想到這次作弄的下場居然會是這樣的情況。
纖細的身子有些搖搖晃晃在醫院的走廊中行走,受傷的手臂微微自然垂直,而另外一隻手則是死死的按住傷口,這樣的舉動似乎是為了抑製鮮血的流溢,又似乎是為了讓疼痛來使得自己的大腦變得清晰起來。夕陽的餘暉透過透明的玻璃窗打在了秦桑的身上,籠上了一層淡淡的薄紗,看上去有些朦朧,映襯著這空蕩的走廊,更是增添了幾分落寞。
周小海不明白,為什麼一個男人竟然會對她造成如此大的影響,難道這就是愛情的魅麗嗎?可是,似乎那個男人根本不愛她啊,這值得嗎?周小海微微皺起了眉頭,雙唇也因為不解的緣故而僅僅的抿了起來,在注視了良久之後,周小海還是決定追上去。雖然這件事並不一定是他的緣故,但是他也在其中起了很大的因素,他的責任始終是逃脫不掉的。
想到這裏,周小海加快了腳步,急急的跑向了一步一搖晃的秦桑的身邊,不顧秦桑訝異的神色,一把架起了秦桑的手臂,扶著她往著病房處走去。
看著神色轉而變得十分嚴肅的周小海,秦桑微微歎了一口氣。如果說剛剛不恨周小海,那還是騙人的,畢竟是他讓他誤會了,不是嗎?但是在一定程度上,秦桑卻又是感謝周小海的。要不是周小海的這一個誤會,她也不會明白,原來她在他的心裏居然是那樣的人,那樣不值得信任。
再加上現在周小海眼前這副難得嚴謹的模樣,秦桑笑了笑,朝著扶著自己的周小海輕聲道:“你也不必自責,我和他,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一切都是我們兩人的原因,你,也隻能算得上是一個催化劑而已。”
陡然之間聽到秦桑的話語,周小海腳下的步子微微頓了頓,他有些不解的皺起了眉,用著探究的眼神直直的注視著秦桑。看著秦桑臉上一臉坦然的模樣,周小海微微吐露了一口氣。真是搞不懂女人,真是二月的天,說變就變。前一刻臉上還是陰雲密布,下一刻卻又是一臉坦然,這是讓人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