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不由的皺了皺眉,還未等她詢問的時候,周小海便慢慢的來到了她的身前,將那封信輕輕的遞到了她的麵前。看著眼前那早已泛黃的信紙,秦桑微微遲疑了一會兒,但是最終還是慢慢的接過了信紙,慢慢的閱讀了起來。
很快一張信紙便讀完了,秦桑整個人都陷入了震驚之中。雖然以前對於周小海的身份,她有著種種的猜疑,但是她怎麼樣也會想不到,周小海的真實身份竟然是這樣的。她久久的無法言語,隻能拿著信紙呆呆的看著周小海,向他求證著事情的真實性。而周小海則是無奈的點了點頭,向秦桑承認著自己的身份。
看著兩人的互動,徐芳感到納悶極了,這兩人到底在打什麼啞謎,為什麼她一點都看不懂。周小海到底給秦桑看了怎麼樣的一封信,讓她的臉色竟然變得如此的訝異?徐芳趁著秦桑的一個不注意,一把奪過了秦桑手裏的信紙,開始慢慢的閱讀起來。
當她閱讀完之後,毫無意外,一陣驚訝的神色自然而然的呈現在了徐芳的臉上,她有些不敢置信的伸著手指,顫顫巍巍的詢問道:“周…周醫生……你…你是……你也是革命者?是一位線人嗎?”
聽到徐芳的話語,周小海無奈的點了點頭,拉過了秦桑和徐芳兩人,在重新審視四下,確定沒有任何人偷聽之後,周小海慢慢的輕聲道:“從我八歲的時候,我就身負著使命,出國念了醫科,之前時為了拯救國人。但是沒想到的是,當我剛回國就發生了點小意外,讓我不得不在這個小醫院之中調查一些事情。而你們剛剛看的,就是彭先生寫給我的信。”
周小海的解釋很快就被秦桑和徐芳給接受了,雖然不知道周小海到底是不是說的真的,但是一個人的眼神是不會說謊的。如果眼神真的會說謊的話,那麼周小海這個人也就太恐怖了,竟然可以偽裝的如此之好。
秦桑慢慢的來到了周小海的身邊,慢慢的伸出了手,朗聲道:“重新自我介紹下,我是北大學生革命代表溫妍,很高興認識你。”
麵對秦桑的舉動,周小海微微笑了笑,同樣伸出了手,朝著秦桑道:“你好,我是青年革命誌士周小海。很高興認識你。”
說罷,兩人都不由的大笑了起來,而徐芳也看著兩人的傻樣不自覺的跟著他們一起笑了起來。三人的關係很快的便變得更加的親密起來,秦桑在一陣大笑之後開始慢慢的鎖起了眉頭,望著周小海道:“小海,快和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麼樣的情況吧!”
對於秦桑的詢問,周小海重重的點了點頭,開始慢慢訴說道:“那個頂樓通常一直是有外國人把手的,有時是英國人,有時是法國人,有時是美國人,甚至有時候是日本人。按照我的觀察,每兩個星期換一次,而這個星期恰恰是日本人。”
聽到周小海的話語,秦桑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那些人到底要幹什麼呢?看著秦桑蹙起的眉頭,周小海微微停頓了一下,仍舊繼續訴說道:“通常那裏麵的人都很神秘,基本都不露臉,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裏麵絕對有著各國的精英,而且是精英中的精英。據我長久的觀察,似乎是在研發一些什麼東西。”
說到這裏,秦桑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她似乎隱隱明白了什麼,她有些擔憂的抓著周小海的袖口道:“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每一個國家都在研發一些什麼東西呢?還有那麼多房間,他們是怎麼分配的呢?”
秦桑的詢問讓周小海輕輕的點了點頭,繼續道:“並不是這樣的。英法美隻是每隔一段時間才會來醫院做些事情,一般他們隻是靜靜的呆在頂樓商討一些戰略,沒有什麼可值得擔心的。問題是日本!一開始我隻是單純的以為他們和英法美一樣,隻是商討戰略,但是讓我奇怪的是,他們竟然染指了醫院裏的護士,有時甚至會在外麵叫粉頭。這一點讓我覺得很奇怪,讓我更加的注意起來。沒想到的是,在隔了那麼一個月後,我意外的撞見了一堆死囚被暗暗的運送到了頂樓……”
話語說到這裏,秦桑便隱隱的明白了,想必日本那個毒氣計劃已經在慢慢的開始了。沒有想到,僅僅隻是一戰後,他們就竟然開始籌劃起了這個陰謀,實在是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