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顛簸之後,秦桑和李大釗一行人算是終於順利的來到了上海。那繁忙的碼頭,無不顯示著上海繁忙的景象。就在他們剛剛下船的舉目四眺的時候,一個身著中山裝的男人也在繁忙的碼頭之中尋找著什麼。
就在李大釗先生提著行李來到人群的前方的時候,那個身著中山裝的男人的雙眼猛然間的亮了起來,有些情不自禁的衝著秦桑等人所在的方向拚命揮舞著雙手,企圖獲取秦桑等人的注意力。
看著男人拚命揮舞手臂的樣子,秦桑隱隱猜測那個人或許是陳獨秀先生安排來接他們的人吧。想到這裏,秦桑拉了拉李大釗的衣袖,用著自己的下巴朝著中山裝男人的方向努了努,示意李大釗往那個男人那邊望去。
得到秦桑的示意之後,李大釗這才往著中山裝男人的方向望去,在看到了熟人之後,李大釗先生十分高興的衝著對方揮了揮手手,提著行李箱和眾人道:“我們過去吧,陳先生接待我們的人已經到了。”
說罷,李大釗先生便再也沒有搭理秦桑等人,而是大步流星的往著對方走去。看著李大釗先生的背影,大家都顯得十分的無奈,想要疾步跟上去,但是卻是因為一直昏睡的張老師的緣故,大家並不能跟上李大釗先生的步伐,隻能無奈的慢慢的往著李大釗先生走去的方向走著。
當秦桑等人來到李大釗先生的身邊的時候,來人早已和李大釗先生敘過了舊情,正在開懷的攀談一些時事。麵對已經聊開了的兩人,秦桑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為了讓大家都得到安頓,她隻能輕咳起來,企圖引起兩人的注意。
秦桑舉動成功的讓兩個早已聊開的兩人慢慢的收歸了話題,看著秦桑等人的模樣,李大釗捋了捋胡子,輕聲介紹道:“王老弟,這是我的學生們。這位小姑娘叫溫妍,旁邊那位小姑娘叫徐芳,而那個傻小子就是周小海。至於那個睡著的,便是張老師了,旁邊的是她的女兒李豔和她的女婿嶽漾。”
聽到李大釗先生的介紹,王祥衝著各位點了點頭,朗聲道:“很高興見到各位,我叫王祥,是陳先生安排來接應你們的。你們的落腳處,陳先生已經為你們安排好了,隨我走吧。”
說罷,王祥便伸出了手,引著眾人往著前方的幾輛黃包車處走去。在安排好眾人就坐之後,一夥人就浩浩蕩蕩的往著住宿處走去。
一夥人就那麼在上海落腳了,打量著房間中的物件,徐芳有些恍惚的整理著算不上行李的行李。看著這樣的徐芳,秦桑隻能微微歎一口氣,畢竟遠離家人的滋味卻是不好受。離開現代那麼久,她也很想念她的父母啊。
隻要一想起爸爸媽媽那幾張溫柔的臉蛋還有關泉和葉漓,秦桑的一顆心便痛了起來,淚水不自覺的劃過臉頰。等到自己意識到自己在落淚的時候,早已是滿臉的淚痕了。再轉過頭去看徐芳的時候,她早已趴在了床上開始痛哭起來。
秦桑慢慢的來到了徐芳的身邊,輕輕的將徐芳的身子擁到了自己的懷中,抱著她輕聲道:“徐芳,不要哭,我們要堅強。徐爸爸徐媽媽一定都在等著你回去呢。我們隻是離開北平一段日子罷了,相信我,我們一定可以很快回去的。”
聽到秦桑的話語,徐芳原本被壓抑的哭聲再也壓製不住了,她死死的抱住了秦桑,一個勁的開始訴說起來:“妍妍,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會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但是我必須堅強,我要和你一樣為了自己夢想而努力。我沒事了……隻是第一次離家那麼遠,難免有些不適應罷了。”
說罷,徐芳便一把推開了秦桑,用著雙手拚命的擦拭著臉蛋上的淚水,露出了一個笑容。看著這樣的徐芳,秦桑的內心是十分複雜的。明明知道徐芳隻是故作堅強的安慰自己罷了,但是她卻不忍心去戳穿。
“叩叩……“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秦桑和徐芳不由的對視了一眼,各自收拾了一下衣裝,調整了一下心情之後,秦桑便慢慢的來到了房門前,輕輕的打開了房門。入目的便是張老師那張憔悴的臉和李豔那張明顯哭過的臉。
秦桑有些微微發愣,側過了身子讓兩人走了進來,而徐芳也在看到來人的時候,微微愣了愣。看著秦桑和徐芳的模樣,張老師隻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衝著秦桑道:“我知道你們這是權宜之計,我也想通了,我會和豔豔夫妻留在上海,等到事情結束的時候,我一定再回去的。但是我們留在這裏卻是不妥的,我剛剛和豔豔商量過了,過兩天等嶽漾找到房子我們就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