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消失八年(2 / 2)

這是一個非常神秘的人,整個人都被黑色的布給死死的裹住,就連臉部都籠罩著一層黑紗,隻露出一雙透亮的眼睛,完全看不出他的性別。說她是女人,但是她的手卻十分的粗糙和寬大,根本和女人纖細嬌小的手有著天壤之別。但是要說他是男人,卻也不盡然,整個身子看起來十分的嬌小瘦弱,毫無男人該有的那般結實。

在這長達八年的時間裏,她總共來了十五次,而今天則是第十六次。秦桑微微勾了勾嘴角,衝著來人輕聲道:“又到……時間……了嗎?我……都快忘了,時間……可過的……真快啊,我……都……沒有一絲……的感覺……”

那嘶啞的,如同破銅鑼般的聲音就那麼突兀的出現在了寂靜的室內,斷斷續續的話語無不顯示著聲音的主人對於話語是有多麼的生澀。麵對這樣的秦桑,黑衣人取出藥箱的手微微頓了頓,但並沒有能夠阻止他接下去的動作。

秦桑乖乖的伸出了手臂,看著銀針輕輕的紮入自己肉中,那股痛楚慢慢的蔓延全身,秦桑苦澀的笑了笑,繼續衝著黑衣人自言自語道:“這是……最後一次了吧……你說……我……還可以……活多久呢?”

聽著秦桑看似自言自語的話語,黑衣人慢慢的抽掉了銀針,收拾著種種的器具,雙眼直直的看著秦桑。這樣的注視持續了良久,就在秦桑以為黑衣人會開口和她說話的時候,黑衣人便轉身離開了室內,匆匆的離開了。

看著黑衣人離去的背影,秦桑輕歎了一口氣,終是留下了那麼幾滴清淚。八年了,整整八年,她就是那麼熬過來的。八年前的一切都恍如是一場黑白的電影罷了,隻能再她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卻再也不能接觸到其中的人物了。

秦桑慢慢的擦拭掉了淚水,心中暗暗的鼓勵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的時候,大門再度被推開了。然而這一次與之前不同的是,不僅僅是黑衣人也來了,就連整整八年都未曾露麵的張修霖也出現在了屋內。

看著這麼熱鬧的屋子,秦桑笑了。真是一個難得的日子啊,竟然她的屋子裏多了那麼多人。

張修霖怎麼也想不到,時隔八年,這個女人竟然還能對著自己笑出聲。明明整個人因為長年的囚禁而顯得十分的憔悴,身子也因為巫醫的摧殘而變得消瘦起來,整整八年未曾和她交流,她竟然還可以笑。更讓他氣憤的是,秦桑眼底那抹堅毅竟然沒有被八年的時光摧毀,甚至變得更為的強大起來。

越看張修霖便覺得越加的氣憤,他微微冷哼了一聲,衝著秦桑道:“這麼久沒變,你竟然還能這樣自娛自樂啊,真是頑強啊……”

對於張修霖的嘲諷,秦桑沒有絲毫的在意,隻是用著眼角掃視了他兩眼,出聲道:“你……你……今天……來這……來這裏做什麼?”

聽到秦桑的話語,張修霖放聲的大笑了起來,整張臉因為狂笑而變得猙獰起來。他快步的來到了秦桑的麵前,一把掃掉了秦桑手中的書,雙手緊緊的扣住秦桑的雙肩,一把便將早已憔悴不堪的秦桑從椅子上給拉了起來。

兩人就那麼麵對麵的看著對方,張修霖輕撫著秦桑的臉蛋,用著近乎癲狂的語氣衝著秦桑道:“哈哈哈……我等了那麼久,我終於能夠和我的小雲雀見麵了。孕養了整整三世,你秦桑終於再也沒有任何價值了。哈哈哈……”

張修霖的話語讓秦桑的雙眼不由的瞪大了起來,對於這個消息她是十分的意外的,原來伊爾木是可以從自己的身體裏褪出來的。

就在秦桑陷入驚訝的時候,黑衣人也在這個時候開了口,衝著張修霖道:“首座,先別高興太早。我也不敢保證這個孕養會成功,對了,伊爾木的軀體還在冰窖裏藏著呢,請您將她的軀體移上來。”

那清潤的話語明顯是個女聲,秦桑微微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什麼,秦桑竟覺得這個聲音十分的耳熟,好像曾經在哪裏聽見過一般。

好像是感知到了秦桑的困惑,女人衝著秦桑看了看,慢慢的取下了臉上的黑紗。當黑紗慢慢的被解下的時候,秦桑的心頭掀起一陣的巨浪,她萬萬想到,她竟然就是她。她怎麼會和張修霖扯上關係呢?這一切都顯得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