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難受嗎?(1 / 2)

田馥雅再也站不住了,一下子坐在草坪上,仰頭看著月朗星稀的夜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天知道,她拿著匕首架在男人脖子上時,她有多害怕,多恐懼!

哪怕最後脖子上流血的不是自己,但她心裏真的怕,怕她一用力就殺了那個流氓,然後她就真的成了殺人犯,這會是她一生中的汙點。

不過,好在現在沒事了,她相信那個流氓也不會死,隻是脖子上流了一些血而已。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田馥雅猛地轉過身去,見是那個麵具男,便沒那麼緊張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相信這個麵具男,或許是因為他丟給自己一把匕首吧。

一開始接到匕首,她還不知道是誰丟給她的,但到後來,就明白了。

除了這個危險的男人,還真的沒人會這麼做。

鬼鷹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裏立馬就有點不高興了。

他好歹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又不是沒有那方麵的能力,為什麼這女人就不多防備他一點呢?

是不是他也要像那些流氓一樣做,這個女人才會把他當回事啊?

因為鬼鷹戴著麵具,所以田馥雅並沒有察覺到他的不高興。

當然,田馥雅也不知道,這個麵具男就是,鬼鷹。

“你的,還給你。”田馥雅伸出手來,把匕首遞給鬼鷹。

鬼鷹並沒有立馬接過匕首,而是走到田馥雅的腳邊蹲下,提起她的左腳,在扭傷處,用力一捏,痛得她差點哭爹喊娘。

冷笑一聲,鬼鷹鬆開手來,不再折磨田馥雅,走到她的麵前,和她並列坐在一起。

他一鬆手,左腳便沒那麼痛了,田馥雅怨念地瞪著鬼鷹,把手中的匕首朝他丟去,然後,豪不客氣地一拳打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鬼鷹收起匕首,歪著頭瞅了田馥雅一眼,說道:“打用力點,你沒吃飯嗎?就這點力氣,抓癢我都嫌輕。”

聽到男人的話,田馥雅氣得差點吐血。

那個,有沒有人給她一把鐵錘啊?

既然他嫌她力氣小,那好啊,給她一把鐵錘,保證能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而且又很省力,捶起來手也不會痛,看,多好!

鬼鷹不再理會田馥雅,身體朝後,直躺在草坪上,頭往一邊偏去,微風吹動著他戴在頭上的休閑服上的帽子。

白色冰冷的麵具戴在臉上,遮去了他的麵貌,隻有一雙邪佞好看的眼眸露在外麵,都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呼吸的。

“一直戴著麵具,你不難受嗎?”田馥雅低頭看著男人問道,話裏帶著點點憐惜。

鬼鷹愣了愣,扭過頭去,微眯起眼眸,直盯著田馥雅的杏眼。

憐惜……

搞沒搞錯,之前,這女人還一副怨恨他的樣子,怎麼一下子又心疼他了?

嗬嗬,是不是每個女人變臉,都比翻書還快?

不過,被一個女人憐惜,也真是丟人,可他那傷痕累累千瘡百孔的心,竟然感到一絲絲溫暖。

是的,這麼多年了,有誰憐惜過他?又有誰知道他的苦?

天下人隻知道,鬼鷹是個殺人如麻,十惡不赦的惡魔,各種難聽的罵名都扣在他的頭上,可誰又知他背後的辛酸?

嗬嗬,沒人知道……

也是,這麼多年了,不是早該習慣了嗎?